“把你的爪子拿开,”秦聿言微笑,“否则你的爪子也别想要了。”
汤承洲被他笑的后背窜起一阵寒意,转身去骚扰谈鸣恩:“老谈,你要为我做主啊!”
“滚!我不搞基!”谈鸣恩被恶心到浑身一抖,连忙避开。
就在这时,汤承洲看见一个人影往这边走来,眼神亮了亮:“哎!老秦,你那个小助理来了。”
白茉很少涉足过这种地方。
一是从小父母管得严,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二是工作之后谈了个靠她吃喝的男朋友,最初日子过得紧巴巴,刨除开销根本没闲钱,像这种销金窟,白茉只能远观。
音乐很大声,吵的白茉耳膜有些疼。
她正想要不要打秦聿言电话问在哪,余光就瞥见有个人兴奋地冲她招手,一边招手一边喊:“小助理!这儿呢!”
白茉走过去,秦聿言坐在沙发上,灯光迷离打在他轮廓分明的面孔上,模糊了一贯熟悉的冷峭。
白茉把手中的酒递过去:“秦总,您要的酒。”
白茉对酒不熟,但也知道手中这瓶酒价值不菲,从秦聿言那个大的出奇的酒窖就能看出来,要是失手砸碎了估计一年直接白干。
“罗曼蒂康帝?98年的吧?”汤承洲已经接过去开了酒,闻了一口,忍不住感慨,“老秦,真挺香。”
“你家老头克扣你零花钱了?”谈鸣恩狗嘴吐不出象牙笑他。
汤承洲懒得和他计较,三人多年好友,他和谈鸣恩是唱戏的,秦聿言是看戏的,斗嘴斗了这么多年也没分出胜负,看在酒的份上,汤承洲大发慈悲不和他计较。
“小助理,你把那个酒杯递我。”汤承洲很自来熟的吩咐她。
秦聿言却因为他语气里的熟稔挑眉。
他眼神落在白茉身上,她应该是出来的急,没穿平时里的工作装,反而是简单的衬衫和短裙,外面套了一件毛呢外套,人也显得小了很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白茉目光澄净,素颜,就是不知为什么,口红涂得格外艳。
秦聿言盯着那抹艳看了一会。
不知怎么,表情更冷了。
汤承洲倒了一杯酒,又看了一眼白茉,突然把酒递给她:“小助理,尝尝?”
白茉吓了一跳,连忙推辞:“我不会喝酒。”
而且这酒看起来度数就不低,她怕喝醉了待会不好回家。
汤承洲很坚持:“好酒,你试试,味道真不错,我求了老秦好久他才愿意给我喝,你今天也算借光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茉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她看了一眼秦聿言,后者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不高兴的意思,倒是因为她这一眼,让谈鸣恩多看了她一眼。
“谢谢。”白茉接过酒,小口抿了一口。
眼里浮现出惊叹。
她虽然没喝过酒,但确实品得出,这酒味道真不错。
她喝完了一杯,还没放下,就被汤承洲接过去,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