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就递了过去,隋凉接过钱,走了几步,一把摔在海哥脸上,将他的绿脸打成了红脸,很认真的说:“走的时候我还借了你手下四百块钱,加上洗澡的钱,我一并还了。以后别再叫我看到你,不然的话,我会把你身上刺着的那条带鱼一掌掌砸碎!”
海哥疼的一皱眉,看到隋凉浑身冰冷的杀气,他心中一颤,干笑道:“小兄弟,我想这都是误会。”
“误会?若是误会的话,你会如此兴师动众?这三十多人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你这次来是想要我的命。”隋凉双目发寒。那抹狂喜已经敛去。
海哥看着一地的残兵败将,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嘴唇都白了,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力非同凡响,若是给自己一掌,那后果用大脚趾头也能猜到。并且现在也知道了他是王家的人,还是先稳住他,回头请示曹哥该怎么做。
“小兄弟,我王海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叫你看到我。”海哥唯唯诺诺的说着,身体有些颤抖。
说到底,隋凉与庄钧天洗澡也是没给钱,所以隋凉感觉理亏,若不是那些大汉出手太狠,也不至于闹出现在的局面。而海哥的诚恳态度也叫他无法下手,心说因为理亏,所以这次就先不搭理你。若是还有下次,一定叫你吃不了也兜不走!
“滚吧!”隋凉沉声喝道。
海哥如蒙大赦,赶紧冲一地的伤员大吼:“都他妈给我起来!”
三十多大汉们,哎呦哎呦的从地面站了起来,捡起了各自的开山刀,用蕴含畏惧与怨毒的目光看着隋凉,最后三五成群的向外面走去。
不大会儿功夫,七八两SUV轰鸣再起,顺着大街就跑没影了。
隋凉看了看空旷的小区门口,平静的脸色逐渐冒出了一丝丝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凛冽的笑容,一转身对着已经石化的王景仪说道:“实在不好意思王叔,刚见面就出了这等事,叫您受惊了。”
王景仪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有震惊,有茫然,也有恐惧。终于明白修行者的可怕之处。
三十年前,隋凉的师傅张子美就曾经在王景仪面前展现过那种仙人一般的卓越风姿。张子美是修行者,那么他的徒弟自然也是修行者。
“贤侄,我看那些人可不像是寻常之辈。如果就因为你洗澡没给钱,何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王景仪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紧接着就感觉此事十分的诡异。
隋凉也微微点头,笑道:“管他呢,想必今天吃了大亏,他们会有所收敛的。只怕会给王家带来麻烦。”
王景仪冷笑:“贤侄,你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我王家不敢说只手遮天,但在京都,谁想找我们家的麻烦那可得掂量掂量。”
隋凉这才放了心,自己来这里本来就是舔着脸来要学费和生活费的。若是再给人家惹上什么麻烦,那就有些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