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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打开窗,“阿嚏!”一股怪味传来,周围静得不能再静了,也没半点声音,又一片漆黑,仿佛这地盘上就住了他一人一样。
长夜漫漫,也没个消遣的东西,他就一直在捯饬着房间上下,这时飞来只黑蛾子在屋里飞来飞去的,特别扰人,他用一拖鞋拍死了。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又飞来几只各式各样的小蛾子,它们倒不乱动,就趴在墙壁上。马畅懒得管了,不过是几只蛾子罢了,反正等明天早上就没了。
时间一久,马畅就发现怪异了,这一到晚上,就会从窗外飞来大大小小的蛾子,虽然蛾子不吓人,可看着倒有点晦气。
他不是没试过睡前把门户跟窗都给关实了,没想到这些蛾子也是厉害,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总是能飞进他的屋子里。
他踩死一个,就能飞来了一双,这些蛾子就是非得赖在他屋子里。他试过买些驱虫的药,可都不管用,到最后他也懒得理了,只要别扰他睡觉就行了。
2
有天他睡过了头,四表叔以为他病了就来找他,六伏天的,马畅居然盖着棉被睡,一把摸他额头,“没发热啊?马畅!你是不是傻,这么热的天还盖棉被,我都要吹风扇才能睡。”
马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别提了,这屋子一到晚上就特别冷,跟冬天一样,不盖被子我得冷坏了。”
四表叔笑他,“那你是赚大发了,这屋子冬暖夏凉的,你这连风扇也省了。”
马畅笑笑不说话,风扇钱是省了,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只要在这睡一晚,第二天起来他整个人跟散了架似的。
初八这天,马畅早早就放工了,回去的路上,就听到放鞭炮的声音,等到家,附近还有些零散的冥币,心想是哪家死人了吧。
等晚上睡觉,马畅感到比以往冷些,这盖棉被都不管用了,冷得他直哆嗦。周围总是隐隐透出阵阵的寒意,渗到他骨子里。
索性他也不想睡了,就起来活动活动,正巧灯泡坏了,他就摸黑在床上坐着玩扑克。
有只蛾子扑到他头上,他一拍,蛾子好像掉在他头发上了,找也找不到。趁着有些月光,他靠在窗边拿起镜子照。
他看着镜子里面黑乎乎的自己。
“在哪呢?”这时,一阵幽幽的声音传来,他没留意到,只顾看着镜子。
突然,镜子中出现了两个发光的圆点!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眼睛直直看向镜子里面,无法置信地张着口,因为镜子里面除了他的脸之外,还有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脸!
这女人面无血色,嘴唇发黑,这哪里是人啊!明明是鬼啊!更可怕的是她就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他的梳子!明显她是在梳头发。
马畅拿着镜子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张着大口,脑子一片空白。
那女人见马畅看向她,她也盯着马畅,俩人就这样持续对望了一会,那女人突然朝他咧嘴一笑,站了起来,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