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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毕筠许久才分辨出了府外门匾上二字,他试探地念出。
管家弯腰,做请的姿态,道:“公子需得自己前去,芦生公子自会派人来迎接公子。”
“您可否告诉在下芦生公子可有忌讳什么东西?我求人办事,得小心一些。”毕筠想到自己独自前去,心里有些慌乱,他毕竟是来求芦生公子之物,自然不能触了芦生公子的厌恶。
管家附在他耳畔,低声说道:“芦生公子不喜强势之人。”
毕筠已然明了,便与管家道了谢,深思片刻,便来至裴府门前,轻轻敲动了门环。
“可是毕公子?”来的是个侍女,她提着一盏灯,目光谨慎,着一袭白衣,在夜色相衬下显得有些鬼魅。
“毕筠前来寻芦生公子。”毕筠轻声道,行了个礼。
“裴将军已等候多时,公子且快快随我来。”她回礼,转身带路。
裴府原本漆黑一片,在毕筠踏进府里那一刻,竟有数只火红的灯笼悬浮半空,笼中火自燃了起来,偌大的府院顿时生亮,毕筠这才看清了裴府的面貌。
府院里简洁雅致,只有些许树木花草,没有朱墙碧瓦,也并非金碧辉煌,着实不像一个将军府该有的样子,甚至有些简陋。他跟随着侍女,经过窄小的过道,来到了怡月阁。
“将军,毕公子来了。”侍女将虚掩着的门轻轻推开,示意毕筠进去拜见她家将军,自己却停止不前。
毕筠停了下来,仔细地整了整衣衫,害怕失了礼数,待整好之后,便轻手轻脚的进了阁楼。
阁内以白玉铺地,檀木做顶,珍珠为帘,横梁立柱上刻绘了金凤与玉龙缠绕,空气中全是檀香的味道,浮浮沉沉,似有似无,毕筠只觉得脚下暖和温润,眼前明亮。
“我等了许久。”若他未曾说话,毕筠不会发现芦生公子就在他身后。
毕筠眼前的公子脸庞棱角分明,眼尾上吊,鼻梁高挺,一袭黑袍只是随意的搭在身上,墨发随着微风轻轻扬着,腰间有一精美金铃铛,整个人散发着清冷妖媚,又似有一身寒意。
“公子可是芦生公子?”毕筠问得小心翼翼,语气轻柔。
“我是裴涩,也是芦生。”他开口,慢悠悠地走到了远处的床榻上,侧身斜躺着,用纤细的手撑着脑袋,动作肆意又显桀骜。
“裴涩,原来是驻边的裴将军。”毕筠听到裴涩二字,甚是激动,谁不知道那裴涩将军戍边十年,贼寇就畏惧十年,向来不敢在边界犯事,这裴将军就是边陲之地的护身符。
“我听说是清虚道长让公子来寻我?”裴涩开口,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小坛酒。
毕筠连忙跪下,说道:“请裴将军失以援手,搭救小人一把。”
裴涩拿起酒坛,也不顾老酒浸湿衣衫,仰头就饮,许久,他才说道:“你来我这儿,寻何物?”
“毕筠也不知可以寻何物。”毕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