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身后响起,大手握住了我放在门把上的手。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人走路是完全没有声音的吗?
我稳了稳心神,才转过身看他:“想上个厕所,找错门了。”
本来是打算去看看地下室锁着的那个房间的,看来时机还没有成熟啊。
螭试图囚禁过我,不让我出门。
好在我比较宅,不出门也不会死,有口饭吃饿不死是最重要的。
不过我有逛画展的爱好。有时候会自己办展。
有些买家一定要亲眼见到我,跟我聊几句才会决定买我的画。
他们说我是天才,天生吃这口饭的。
得了吧,我不过是故弄玄虚,画一些西方的骷髅地狱、山海经中的鬼怪神兽,再编编故事,搞得神秘小众。
没想到真有人喜欢。口味够重的。
有些有钱人的想法,我确实不懂。
而且,我不能总被关着,我可以当一次两次囚鸟,但不能一直当。
出于这几种原因,我对他说:
“就算我跑了,你也能抓回来。所以把我关着没必要。有时候猫抓老鼠更有趣,不是吗宝贝?”
他显然深思熟虑了一番,“绾绾,我相信你,你不会跑的,对吗?”
我很高兴螭没有收走我的手机,让我得以与外界沟通,也能获得外界的信息。
但他并不是放心我,而是放心他装在我手机里的装置。
窃听。定位。
就算我逃,能逃去哪里呢?
况且我只是想出门透透气,并不是想逃离他。
事实上,我没什么朋友闺蜜,也没有什么亲人。
父母也早就各自有了另外的家庭,我呢,据说只是他们一夜擦枪走火的意外。
除了螭,没人会在意我的。
我是艺术生,一开始学设计,后来觉得没意思,又画画去了。
偶然在储物间找到几块黑布料,便给他做了好几件款式不同的黑衬衫,超显身材。
塞满一个衣柜是没问题了。
大别野里除了做衣服的布料,还有很多东西。
比如染发剂。
虽然不知道他家为什么会储藏这些东西,但不妨碍我给他用上。
我将他的黑发染成深红色,让他穿上黑衬衫给我看看效果。
他拿着衬衫想走进房间,被我按住:
“别走,就在我面前换。”
他抿着唇,耳尖微红,手指不自然地放在原本白衬衫的扣子上,迟迟不动。
“宝贝,要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他有些磕巴的换上了衣服。
深v一直到肚脐眼,我就说嘛,很显身材的。
不错,但好像缺了点什么。
我走到储物室翻翻找找,拿出一个金丝眼镜戴在他脸上。
噢,天呐。
黑衬衫、金丝镜、酒红发色。
我的最爱。
“宝贝,你这样真好看,以后天天这么穿吧。”
我替他整理了领口。
“好。”
有个买家在网上联系到我,说他对我的一幅画很感兴趣,希望和我见面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