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陈禄身旁,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听到医生说那只猫不是死猫,瞬间心里也舒服了不少。但转念又一想,没听说哪个品种的猫,可以头部360度的旋转,更想到从巷子口伸出的,那双接猫的枯手,也就只能对医生的话心说呵呵了。
医生与邰伟一问一答的同时,始终没有停下为陈禄鼻子做消毒处理的手。
当医生将陈禄伤口旁的脏泥清除之后,就把狂犬疫苗注射到了陈禄的胳膊里。但令我担心的是,被针扎到胳膊里的陈禄,表情还是木木呆呆的。
“疫苗打好了”医生拍了拍陈禄的肩膀道:“现在你们可以带他走了!”
“可以走了?他现在的这种情况,不需要住院吗?”
医生边将听诊器收到皮口袋里,边道:“熟悉的环境和人,更有利于他的恢复。如果不见好转,你们可以再带他过来。”
……
出了医院,天空只剩高挂的灰云,不再如刚才那样压抑可怖。
载着失心疯的陈禄回到宾馆,天色已经很晚。走廊里,我突然想到了晓涵,一霎竟忘记了身后扶着陈禄的邰伟,朝着晓涵的房间径直走去。
“嘿!你干什么去?”邰伟问我。
我有些尴尬地回邰伟道:“我想过去看看晓涵,她今天也被吓得不轻。”
邰伟嘴角一歪,嘿嘿一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不好意思地扁了扁嘴,懒得再说什么。“那你早点过来,是你自己说的,咱俩今晚的任务就是叫陈禄开口,这小子可别真吓出什么病来!”
感觉特别累,话都懒得再说,我朝邰伟点了点头。眼看着他左手搭着陈禄,右脚将房门咣当一声蹬开,之后那门又反弹回来,夹了他的脚踝,“哎呦,我操!”
我心里笑笑,为邰伟这个二逼默哀三秒钟。
……
我站在晓涵的房间门口敲了几下,但半天也没人来给我开门。知道她应该是没在房间里,我推了推门,依旧是没有上锁。宾馆里都是自己人,彼此熟络,走廊里又有摄像头监督,所以房间里只要不做羞羞的事情,一般都不怎么刻意锁门。
晓涵确实不在,我突然感觉有些惭愧,毕竟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安慰过她一句,这哪是追求人家应有的态度?我稍微紧张之后,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打给了她:“喂,你在哪?晓涵。”
“我在姗姗房间呢,还有另外几个姐妹。”
“对了,晓涵……今天片场的事,也把你吓得够呛吧?”
“呵呵,你才想起来问我啊?”
晓涵这样一问,让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我,我今天确实做的不好,因为……因为陈禄他……”
“呵呵,我逗你玩呢,我没事!不就是一只得了皮肤病的猫吗?王森在车上跟我们解释过了,我没那么当回事!”
“那就好,早点休息!”
听到晓涵确实没生我的气,加之她现在的情绪也挺正常的,我是打心里的高兴。如果她的好心情能够持续下去,我就瞅准时机对她下手,啊,不!不是下手,是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