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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海看出了异样,怒视唐昊,出言询问。
“无碍!陛下危在旦夕,本宫担忧不已,心乱如麻,竟使得旧疾复发。”
“哎呦,娘娘,您可慢着点,来,老奴扶着您!”
“李德海,你扶着娘娘,那本宫怎么办?”
唐昊站在凤撵边缘,冷眼相望,“还不快跪下,接本宫下来?”
“殿下,那凤撵总共不到四尺高,您又是练武之人,这点高度,对您来说……”
“狗奴才!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唐昊怒斥道,“小心本宫去陛下那参你一本,告你蛊惑主子,对本宫不敬!”
“太孙息怒,息怒,老奴跪就是了。”
李德海苦不堪言,他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活阎王呢?
未央宫,皇帝居所。
大殿之外,此时已经跪满了皇室宗亲与各路朝臣,一个个掩面啜泣,悲痛欲绝。
皇帝寝宫内,灯火通明。
各路太医不断进进出出,皆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娘娘,您可算到了。”
当朝丞相胡雍立马起身迎上前,满含泪水,“陛下从急诏您!快速速进去吧。”
“好的。”
令妃稍定心神,神色肃穆而冰冷,透着高高在上的贵妃气质,令人不敢直视。
“陛下……”
还未进到寝宫内,就听到了她期期艾艾的哭声。
“皇爷爷怎么不召见我?”
唐昊逮着胡雍质问道,“丞相府距离皇宫比东宫远多了吧?为何丞相先本宫一步抵达未央宫?”
“殿下,您误会了,本相刚才正在与陛下对弈,陛下突然发病……”
“哦,也就是说,之前只有你和皇爷爷两人在场,皇爷爷虽然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突然病倒,本宫觉得,此间甚有内情啊!来人啊,将丞相抓起来,严加拷打,审问清楚!”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这个废物到底搞什么鬼?眼下皇帝病危,他却直接要拿朝廷重臣问罪,实在是匪夷所思!
“殿下明察,当时还有大总管在场,老臣万万是干不出这种事的!”
“哈哈!”
唐昊大笑,拍着胡雍的肩膀,“本宫跟丞相开个玩笑罢了!丞相乃帝国柱石,岂会干此等忤逆之事?”
一语至此,他面露凝重之色。
“但丞相不会干,不代表别人不会干啊!北境的某人,怕是等不及要进京探病了,丞相啊,您可得看着点啊,要不然,会出大事的!”
胡雍一怔,自然明白唐昊所指之人,乃是燕王唐棣!
此人久镇北境,战功赫赫,拥兵自重,一旦皇帝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他打着探病的旗号,率军进京,大秦王朝势必陷入巨大的纷争,他胡雍也不能独善其身。
只是,胡雍好奇这个废物,为何竟有此等见识?
“请殿下放心,老臣自当尽忠职守,护国佑民!”
“行,有劳了。”
旋即,唐昊大步流星地朝着寝宫内走去。
“太孙,你想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