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你这个丫头务无事不登三宝殿。从小就看你鬼精鬼精的。“杨老头放下了手中的笔。
温馨慌忙说:“杨叔叔。你忙你的。包扎这点小事我还是会做的。”
“好,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药酒和绷带都在柜子里。你自己包吧。注意。要小心点。”
温馨指着一张凳子看我一眼说:“你先坐着。我这就给你包扎。”
我依言照做。温馨旋即取药了。她似乎做过医生这一行。从柜子里那些瓶瓶罐罐中随手拿出一个瓶子。这应该是信手拿来。仿佛她一眼就能认出那个瓶子。然后取来一卷绷带。
温馨包扎的手法很熟练。而且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了。当然至始至终我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她那双灵巧的手指犹如琴键上跃动的钢琴家手指。灵活的的转动着。温馨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她比任何我见过的任何护士都要认真,仔细,而且小心。似乎我的手比她自己的手还重要。
是不是她只有对我才这样呢?我一直问自己。这不免有自作多情之嫌。不过我乐意这样认为。如果没有先前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铁定会追她的。现在是投鼠忌器。
温馨包扎妥当,又叮嘱我要注意别沾水。
我轻笑道:“温馨。说句实话。谁要做你的男朋友。一定很幸福。”
温馨淡淡的笑笑。说:“那他一定是天底下最痛苦的男人。”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说:“我不这么认为。说句实话。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是个很温馨的女人。”我一时着急,把我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温馨说“后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不是的。”我急于解释。其实我是想说我更喜欢有个性的女人。充满着英气的人。就像她。
温馨摆摆手。指指杨老头说:“好了。于凯。别说了。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明白。你还小。”
本来我不打算再说什么。但她一说我小。我就有些急了。我说:“什么?我小。我都往三十上数的人了。”或许我是太激动了。说出这些很荒谬的话。数到三十岁我至少还得七年。
温馨没再辩解什么。对我报以无所谓的笑。然后向杨老头告辞。
回来的路上,我继续向她解释我其实是个很成熟的男人。是什么都懂,知道心疼自己女人的男人。
温馨一直没有搭腔。始终保持着沉默。
走出校门口行将分手时,温馨突然一手握住我的那只一直垂着的伤手。将它贴放在我胸前。叮嘱说:“于凯。你注意了。千万不要让手垂下来。这样血液会流出伤口。对于伤口的愈合有所阻碍。”
“哦。我知道了。谢谢。”我感激的说。现在我对温馨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忌恨。有的,只是很温暖的感激之情和她在我心目中留下的温馨的美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