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顾不上看什么热闹了,一路加快脚步往村口走去,突然一条黑乎乎的大蛇盘着身子出现在离我大约五十米的地方,这条蛇黑的发亮,大概有一个打水桶这么粗。我停住脚步,怔怔的站在原地。
这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小时候去乡下玩的时候被蛇咬过,只要看到蛇,不管大小都能把我吓懵圈。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就这样我们对视着,我的额头,手心,后背全是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远处有人叫我,我不敢回答,也不敢转头。我怕我的哪个举动就惹怒了这条蛇,它要是冲出来咬我一口我不就完了嘛。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我耳边的时候我才敢扭头看,是校长。再往那边看去,大蛇已经不见了。
“咦,杜老师,你怎么浑身是汗,是不舒服吗?”他纳闷的看这着我,因为在这种凉爽的天气里人几乎是不可能出这么多汗的。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刚才紧绷的全身终于放松了下来。
“没事没事,校长你找我干嘛?”我连忙转移话题。
“噢,我明天要去镇上开会,刚在学校没找到你,想跟你说一下三年级的刘大柱同学家里出了点事,要请几天假。”
“是不是他家有人去世了?”
“你刚去过他家了?”
“我也是路过,没想到是他家。”我解释。
“是啊,我们这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去山上打猎,他爸也算是个老猎户了,平时身体也很好,今天从山上下来就不行了呢。这让柱子他娘俩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活啊。”校长话里尽是遗憾。“对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吃晚饭吧。”
“行,我这就回去。”
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梦月吃过饭坐在单杠那边听着MP3。而袁珂,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没见过他吃东西。刚才被那大蛇一吓我也没什么胃口。
袁珂看我有点精神不好,问我怎么了?我把刚才的事跟他描述了一遍。
他想了想说到:“柱子他爸死的时辰不对啊。”我知道出生可以挑吉时剖腹产,可第一次听说死还要挑时辰的。
他接着说:“肯定是他爸上山的时候惹怒了什么,所以魂魄被拘了。”
“那跟时辰有什么关系呢?”我确实是好奇。
“就是他死的时候天时地利都不适合,是煞,这样容易诈尸,这还是其次,重点是对他家里或者邻里都不好。”
“有什么办法破解吗?”
“不是有苗家阿婆在嘛。”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怪我多管闲事。
“那是我们的学生,你能坐视不管吗?”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我有些生气。
“我又不是抓鬼杀妖的,能怎么管?”他撇了撇嘴,“再说阿婆的本事大着呢,总有办法的。还有,你以后尽量别去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