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武宗山门中，众人一脸呆滞，依旧没从刚才这诡异的一幕中回过神。
许久。
“老夫不如他，不如他啊！”
众人只见文老仰天长叹，满脸惭愧之色。
“文老先生何出此言？”
人群中有人不解道。
纵使那许凡真是圣人转世，可为圣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一世他才修行几年？能比得过文序老先生？
“脚踏万道霞光，气运加身！分明天纵奇才，却还......如此谦虚！”
文序赞叹道。
“反倒是我，一把年纪了，还欲争强好胜！武修身，文修德......老夫，德不如他！”
文序开口叹息道。
可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文序身后一圈圈神光光芒大盛！
这平时肉眼看不见的神光，此刻，却宛若实体！
一圈圈，足足有着九道！
而且......在这一刻，文序竟然隐约有了即将突破的迹象。
武修身，文修德！
这么多年，他从一个学子一步步往上爬，直到爬上这院长之位。
名声有了，地位也有了。
可唯独境界卡在了九道，难以寸进。
可今日，这少宗主一席话，他忽然醒悟了！
这么多年，是他太在意俗世声名，蒙蔽了双眼，忘却了初心！
今日幡然醒悟，这境界竟有突破之象！
“少宗主只是跟文老先生说了那么几句话，文老先生竟然快要突破了？”
千炎国太子大惊，说话都结巴了。
“我明白了，少宗主定是看出文老被困瓶颈难以突破，借此点拨！”
“有道理，有道理啊！”
“几句话就让文老先生多年的桎梏打破，若能跟在少宗主身边......”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双目之中纷纷露出炙热之色。
“少宗主留步！少宗主......留步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文老先生大喊了一声，一步踏出，身影竟已在数百米外！
正带着墨儿准备逃下山的许凡听到身后的叫喊声，眼皮狂跳不止。
果不其然，下一秒，文序的身影便出现在他前面。
“老朽多谢少宗主指点迷津！古人云，授之一字亦为师，今日少宗主不但不计较老朽的莽撞还指点迷津，于老朽......如师！”
文序认真的看着许凡，无比庄重的一拜。
这一拜，更让众人心中骇然。
尤其是文序老先生最后那两个字。
如师！
这两个字的分量不可谓不重！
文序乃是翰林学院的院长，天下过半才子都得称其为师。
可今日，文序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如师二字！
许凡无奈的一拍额头。
“我指点个屁啊！我就是一粗鄙不堪的粗人。”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想做个普通人就这么难吗？”
许凡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他真不想被架上这圣人的高位。
他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俗人，没有约束，没有人管，不需要装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