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举人之身,按地位有资格和府令平起平坐。”
“一会儿就靠你了,不管如何,都要帮我激怒西门浪。”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你且放心,你我是兄弟,我绝不会害你。”
陈家祖孙十七代,代代行医,唯独陈玄礼对医术不感兴趣,酷爱读书。
陈志因为陈玄礼不学医术一事,经常发怒把陈玄礼赶出家门,让陈玄礼露宿街头。
陈玄礼不仅没有悔改,还学教书先生四处教人读书写字。
林风曾是他的忠实崇拜者,一来二去,两人也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
后来,陈玄礼进入军伍,在一次动乱之中被人的成重伤,是林风把他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其父陈志才会对林风这个鸡摸狗盗的乞丐大发慈心。
刘汉无视二人的对话,用尽一切手段往府衙的方向赶。
以侯爷的修为,应该早就把夫人从缥缈宗接回来了。
然而侯爷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到半刻钟,一行人落在了凉州府衙门外。
林风站稳身形,冲上去握住了击鼓的鼓槌。
“嘣…嘣…嘣……”
刺耳的鼓声惊动了正在府衙中睡觉的主簿黄皓。
黄皓伸了个懒腰,不耐烦的朝门外问道。
“堂外之人,何事击鼓啊?”
“告官!”
“我要告凉州府令西门浪。”
咣当!
黄皓直接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连滚带爬向府衙后院跑去。
“主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西门浪刚从镇北王回来。
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听到了衙内传来的叫唤声。
“特奶奶的,当个府令都不让人清闲。”
西门浪埋怨一句,主动走向了衙门正堂。
“宣!”
他懒散坐到了衙门的官位上,惊堂木一拍,朝着大堂外冷喝道。
“堂下何人,胆敢状告本官。”
“不知道这凉州城是本官的地盘吗?”
话音刚落,西门浪便看到穿得人模狗样的林风从大堂外走了进来。
“哟嚯,原来是你小子。”
“本官正打算去找你呢。”
他戏谑的看着林风,微眯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来人呐,把这畜生给我斩了。”
林风根本没去理会西门浪的举动,拍了拍身旁陈玄礼的肩膀道。
“玄礼,把你能想到的罪名都说出来。”
“此处虽是府令衙门,却有着知州大人设下的禁制,只要你所述属实,知州大人会给你做主的。”
在林风的记忆中,前世陈玄礼便是受不住西门浪的压迫,和西门浪对簿公堂,这才引起了凉州知州张继的看中,被张继这位当朝大儒收为弟子的。
然而林风忽略了一点。
前世是因为西门浪害死了陈玄礼的父亲陈志,陈玄礼实在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殊死一搏。
而今的陈玄礼还没有被逼入绝境,万万是做不出来那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