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吗?乐央在婚礼上拜家长的时候都不曾将“妈”喊出来,正经到了现在,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喊。
之前任简骅答应过乐央,可以不用跟任家的人来往,那么叫叶湘宁和任翔妈妈爸爸更是侃侃而谈。
乐央只觉得在自己家到哪里都不自在,没想到来到任家,站着坐着更觉得连呼吸都觉得多余了,越是听到任翔那样说她,可任翔说得也是事实,即使乐央是他们,也会对自己哪里都不满意的。
老人总说门当户对,乐央从前是不信的,现在,她开始信了,自己和任简骅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强凑上局的,怎么会有好结果?
三年……乐央总觉得自己呆三天都快要窒息了。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间了。”乐央仓皇上了楼,任简骅在结婚第二天就去上班了,在他眼里,工作和仕途永远最重要,况且乐央又不敢确定感情对任简骅有没有用,她深知,这场没有感情的婚姻,除了带给任简骅利益以后,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用途,现在家里就只有任翔,叶湘宁,还有乐央,而今乐央所住的这间卧室里,就成了她逃避的小小空间。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就这样突然发生了,乐央不知道这一切是真还是假,她甚至找不到每天要做的事情,后来乐央才发现,从前穷是穷了些,可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挣一些绵薄的薪水还房贷,一个月结束以后又一头扎进下一个月,就这样恶性循环,找不到头。
现在……乐央睡觉睡到六点就自然醒,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旁边任简骅睡得位置早就变得冰冷没有温度,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在任简骅家住着,只好同床,可是除了第一次,任简骅再没有碰过乐央。
这就是所谓的结果,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走在一起,又以另外一种方式变得陌生,乐央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逃避。
早餐佣人会准备,不过是在八点准时开饭,也就意味着每天乐央要在床上躺两个小时,一动不动。
和公婆一桌吃饭更是尴尬,任翔板着脸,叶湘宁想找话题却总也有些生硬,乐央不是那种会来事的人,只是低头默默往嘴里送粥,仅仅两口就饱了。
一周下来,荆慕的体重已经从四十九公斤变成了四十公斤,这比广告上的减肥都要强很多。
“你要觉得不自在,明天我派人把你送回家吧。”凌晨两点,任简骅洗澡换了睡衣躺进被子里,柔软的床垫因突然的重量而陷了一些,任简骅开口说道,他知道乐央还没有睡。
一天二十四小时里,任简骅有十八个小时都在工作,回家倒头便睡,从来没有说话超过三句,乐央都怀疑,自己的这个准新郎,可能连自己的模样都不曾看清过。
乐央掖了掖被角,点点头,头发摩擦着枕头发出沙沙的声响,后来才发现任简骅看不见,便轻声应道,“你父母不会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