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甚名谁,求学何处,一一报上来吧。朕如今颇有空闲,不必太拘礼。都坐下,慢慢说。”
几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张德的指引下一一坐下,便按着先前站着的次序一一开始叙说。
“臣徐服敏,求学于谢太傅和品章先生处,最近研习《战国策》。期望为陛下尽忠,报效国家。”
“臣傅修,自幼习武,通读兵略,师从傅大将军。期望为陛下尽忠,报效国家。”
“臣张栩,自幼习文练武,曾跟随太子殿下师从谢太傅。期望为陛下尽忠,报效国家。”
“臣谢蔚然,师从梅平先生,幼学兵法武功,愿跟随陛下上战杀敌,保家卫国。”
谢蔚然生的俊美,音色却格外响亮,且他说话时的神情也比之前的三个少年诚挚许多,话音出口,字句虽少,便有余音绕梁,振聋发聩的效果。他说完后,付欣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阿爹,皇帝陛下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开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最后一个还未开口的少年此时已经站起来,温声道,“臣林论治,师从谢太傅,愿为陛下尽忠。”
皇帝望着他笑了笑,又将目光转向谢蔚然,“谢蔚然,谢太傅家的二郎?”
谢蔚然面上现出沮丧之色,却很快道,“正是。”
“谢家向来是文臣,我也不曾听说过有个什么精通兵法的梅平先生,你且说说,你如何上阵杀敌?”
“谢家是文臣,但我七岁时,阿爹就将我送到了外地求学。学习途中,梅平先生教我诸类兵法武功,又拜了当地的武将学习武艺,虽从未上过战场,但谢蔚然有一腔热血,期望陛下考校一番后,允我上战杀敌!”
“上战杀敌,可有期许?”
“做武将的,自然期许能够封狼居胥,马革裹尸!”
皇帝不由得笑起来,半晌道,“赞之在不在?”
“在校场,奴婢去请?”
皇帝点了头,笑看向谢蔚然,“如今京中的少年将领,最有空的便是卫赞之了,可敢一战?”
“陆战尚可,马站,我没有盔甲。”
皇帝笑道,“也不拘用什么兵器马匹,就地打一架就行了。谢家儿郎,说是精通兵法我信,可要同人打架,实在是奇闻呐。”
未几张德便领着一个英华俊茂的少年进了殿内,少年穿着羽林卫的服饰,浓眉秀目,高大的身形,进殿内露出一个粲然的微笑,用清朗的音色道,“卫赞之拜见陛下。”
“赞之,我替你寻了个对手,走,去殿外,好好打一场。”
卫赞之很快同谢蔚然战在了一处。两人未带兵器,只凭着拳脚你来我往不可开交,未几,皇帝提了两把铁枪一左一右的扔给两人,两人接过兵器,再次胶着在一处。
付欣同皇帝站在一侧观看,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铁枪挥舞的线条和兵器交错声,至于两人的兵器是如何出的,又是如何躲闪的,却是一分一毫也看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