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呈晏不凉不热地笑了一下,忽然侧身贴近,在陈冉染耳边说了句,“你急着跟我离婚,就是为了出来干这个?”
陈冉染胸口一滞,气得手一抖,酒水倒在了宫呈晏的西裤上。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反而是上司大惊失色,“哎呀宫总,不好意思!”
转身叫服务员来收拾。
谁知宫呈晏挥退了服务员,目光只盯着陈冉染,“不合适吧?”
陈冉染垂眼,这才看到酒水打湿的部位——
未免也太巧了。
可她还是袖手旁观,巴不得宫呈晏能出个糗。
还是上司看不下去,催她,“小陈,你还不快带宫总去处理一下!”
宫呈晏径自起身往外走,陈冉染不动,却被上司推了一把,“好好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四个字咬得暗示十足,就连宫呈晏都回头看了一眼。
如果陈冉染没听错,他还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宫呈晏先走进包房,陈冉染见上司没有跟过来,便也收了那副恭敬的姿态。
她倚在门边,吩咐宫呈晏的助理,“你让人给他送条裤子。”
“是,夫人。”
宫呈晏和陈冉染结婚的消息严密封锁,也只有这一个特助才知道他们的关系。
陈冉染眉尖一蹙,“我已经不是夫人了!”
反正她心里已经不是了。
“这样啊……”助理抬头看一眼屋子里的男人,机灵地改口,“那么不好意思女士,麻烦您自己处理好我们宫总的裤子。”
陈冉染气笑了。
不愧是宫呈晏的特助,他是懂得怎么气她的。
屋子里光线昏黄幽暗,特别适合“赔礼道歉”。
陈冉染慢吞吞地跟了进去,却背对他,自顾自四下打量。
她懒得伺候他,但也不能这么快出去,要不然那居心不良的上司肯定要怪她没巴结好宫呈晏。
“咔哒”,身后突兀地传来皮带扣松开的声音。
陈冉染纤直的背部一僵,“宫呈晏,你别脱裤子!”
宫呈晏停了手。
陈冉染回身,看到他两条大长腿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岔着,随意而放松,像个随时能被拍成大片的男模。
她的目光在洇湿的地方定了三秒,直到宫呈晏淡淡开口,“看够没有?你让我别脱裤子,原来是想亲手脱。”
陈冉染恼羞成怒,把毛巾往宫呈晏怀里一摔,“你让你助理送裤子进来!”
好死不死的,那块毛巾正好摔在它本来就该擦拭的位置,而且她扔的力道可不小。
宫呈晏坐直了身子,凉凉开口,“在婚姻存续期间你只对‘它’拥有使用权,但没有破坏权。懂么,宫太太?”
陈冉染面上一烫,装作没听懂似的,先提自己的事,“你把天禄御城的密码改了?”
宫呈晏挑眉,顿了一会儿才问,“怎么,你还回去过?反悔了?”
陈冉染开口嘲讽道:“你再急着划清界限,也至少等我把东西搬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