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惜地摸她的脑袋：“乖孩子，去让那些欺负你的人瞧瞧，来自你的报复。”
“是。”
无人知道，灰茫茫的雾气逐渐笼罩贫民窟的一个小角落，无形的恐惧蔓延，没人能逃出去。
回到监狱，一切如常。
我把玩着手里的娃娃，将鲜血喂进她缝线的嘴里。
娃娃黑洞洞的纽扣眼睛动了动，嘴角的红色丝线上拉，似乎在笑。
“叮～2014号，有人找你。”
人工智能的电子合成音在房间里响起。
我缝补娃娃的动作一顿。
是了，死亡监狱可以探监。
5、
我跟着狱警来到探监房。
男人手握着高脚杯，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瞧见我来了，吹了个轻浮的口哨：“呦，嫂嫂终于来了，哈哈。”
在霸总白月光回归之前，霸总的朋友总是戏称原主为嫂嫂，谁都没当真。
原主就像个被他们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得趣了逗弄几分，无趣了随手甩开。
这人是霸总程御铭的弟弟程辉松，同样是白月光阮涟的爱慕者。
我按下蠢蠢欲动的娃娃，嘴角挂起笑意。
何必对一个必死之人置气？
“笑什么？”程辉松上前几步，上下打量，不可置信地感叹：“你居然没缺胳膊少腿？据说还住进了2014房，你不会是靠身体做了什么吧。”
我眸光冷下来，阴沉地盯着他看。
“婊子就是婊子，少了一个肾还能靠身体上位。”
程辉松还在继续，侃侃而谈，好似他真地看见了一样：“亏涟涟姐还央求我来这里看你，多给监狱里送点钱，让你过得好一点。”
最后还不忘瞪我一眼：“呵呵，我果然是白来了，婊子怎么可能过得不好呢，我探监的钱都不该花！”
“说完了吗？”
我漫不经心地坐在最大的沙发上，狱警手里端着一杯盛满的红酒。
“你！怎么回事？！”
程辉松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正跪在地上，室温冷的不像话，他的睫毛眉毛上早已挂满了白霜。
他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脖颈，以一种扭曲的姿态从地上爬起，碰倒了观赏的玻璃瓶，又重重地摔进玻璃碎渣里。
“救、救我……”
程辉松颤抖着伸出鲜血混着碎渣的手，抓住我的裤脚。
我低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他，一如当年他高高在上的将原主摁在地上给他们磕头。
不过，这个项链可不能毁了。
我从狱警那里接过白手套，慢条斯理的带上，弯下腰，粗暴的从他脖子上扯下来，又随手扔在一旁，刚好挂在娃娃的脖颈上。
娃娃站在玻璃碎渣旁，血红的丝线崩开，露出里面锋利的牙齿，扑到程辉松身上，一口就是一块肉。
“啊！”
程辉松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于事无补，娃娃一直挂在他的身上：“救救我！嫂嫂！你忘了吗，要不是我你能认识我哥吗！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