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怎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南锦程停下脚步，终是走到了柳曼如面前。
“忠于算计，狠辣刻薄，仗着本王的喜欢为所欲为……到底是时间改变了原来的你，还是你屈服于时间，卸下了早年前在我面前的伪装。”
微微倾身，南锦程淡淡道：“柳曼如，本王自问没有哪亏欠于你。可你知道么，第一次见你假装摔倒时本王难过了一宿，满心皆是愧疚，愧疚我没有能力把你保护好，终是让你也沉沦进了世俗的泥潭。”
“于是本王纵容你耍些博本王欢心的小花招，唯有看你倾心于本王的模样，本王才觉得你还是当年那个你。”
看着眼前女人同柳婧怡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南锦程渐渐抚上柳曼如的眼睛。
清楚的感受到柳曼如的轻颤，南锦程微微勾唇，“可本王却怎么也想不到，你竟做得这般过火，无故挖了她眼睛，借口取她心头血，谎称南子熙被我处死逼她发病……甚至你还打着爱我的旗号失身于别的男人。”
柳曼如闻言一怔，莫大的恐惧涌上心头。
这些不难查到，难的是查到后的平息，南锦程平息了，亦心死了。
“也罢，梦总归有醒的那天，本王亦不可能永远陪一个不是你的你演下去，你便去地牢住着，等她醒来赔她一双眼睛吧。”
顿了顿，又道，
“她一日不醒，你便一日为囚，直至老死在我王府地牢中！”
柳曼如颤着身子，瞪大了眼睛，忽是冷笑出声。
女人凄凉的笑声响彻正堂，柳曼如猩红了眼，直勾勾看着南锦程，大笑道，“南锦程啊南锦程，爱上你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南锦程微怔，不觉忆起柳婧怡好似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又听柳曼如道，
“你可别忘了，柳婧怡的眼睛还是你下令挖的！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就是为了掩盖你曾做过的罪行么！”
“你说我仗着你的喜欢为所欲为，你又何曾不是有恃无恐于她的欢喜？”
柳曼如颤着手猛的抓住南锦程的衣襟，于其对视，“你说你搞不明白我既那么得宠，为何还用尽手段陷害柳婧怡？”
“聪明如你，竟意识不到你爱的人自始至终是她？”
柳曼如用尽全力讥讽大笑，直直灌进南锦程的耳朵，宛若直接钻进了他的心脏，狠狠刺痛最柔软的地方。
管家察觉不对，命人上前拉走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柳曼如。
张了张口，南锦程无从反驳，带着几分道不出来的复杂，看着被侍卫架走的柳曼如呆滞在原地。
耳边还传来女人愈发小去的声音，“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挽回么！你可别忘了，一次次至她于不义的是你，挖去她眼睛的是你，当众侮辱她的是你，下令取她心头血的人是你，亲手打掉你们孩子的亦是你……”
他们的孩子？
柳曼如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去，南锦程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苍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