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考过了，你会有什么表示吗？”
景晨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杏眸微转。
“你想要什么。”
前者嘟了嘟嘴，把手背在身后，突然把脸凑近她，“还没想到，想到了再告诉你。”
上课铃透过门板传进了窗门紧闭的办公室，尹谆往门口走去，身后却意外响起某人的声音。
“尹同学。”
他回头，只见那人正笑着看向他。
“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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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午三点。
张书翊看着跟他一同留在教室学习的尹谆，下意识地拿纸巾擦了一下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在确定这不是幻觉后，便捧着书，挪到后者的前座，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偷看他。
学校除了对应届高三学生明文规定，一周只有周末上午能休息之外，对其他年级的学生，其实都很放松。
连住校生都会选择在周六这天回家，更不用说走读的，尤其是像尹谆这种，从未表现过对学校有一丝热爱的学生。
所以此刻他出现在这里，根本就不正常。
“嘶！你老转过来干嘛呢？不会好好自己学啊？”
前面那人僵硬的背又一次悄悄地转动，尹谆忍不住，猛地抓过桌面上的笔盖朝他扔了过去。
张书翊扭头朝他尴尬地笑了笑，还得弯腰替他把掉在自己脚边的笔盖捡起。
“谆子，我说……今天是周六。”
“我还没傻！”
尹谆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跟京尔他们去打球啊？或者……去练舞？”
“你再不把嘴闭上，我就拿你的校服来练笔。”尹谆眯了眯眼，继而低着头继续和数学题抗争。
张书翊闻言咽了口唾沫，揪了揪自己向来纽扣全系的衣领，僵硬地转了回去。
无奈他刚刚把自己衣领的前襟守护住，后襟就在某人的魔爪中遭殃了。张书翊被勒得不轻，立刻咳嗽着挣扎着转过身。
他瞪大眼睛看着尹谆，一脸恼怒的样子。奈何别人根本就没看他。
“你说这题要怎么解？”
这会儿后者还一脸认真地看着题目，张书翊安静地愣了三秒，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那副生气的面貌，耐心地给尹谆讲起了题目。
“哦！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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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霸加持过就是不一样，尹谆无比顺畅地做了一题又一题，等到再遇到棘手得无法独自解决的拉分题时，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前面去。
这空空如也的感觉，终于使他从满桌的卷子笔记中抬起了头。
此时天色早已不再清朗，青雾如同轻纱，紧跟着日落的步伐，慢慢蒙过天空。
他伸出去的手还没收回，只是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前方收拾干净的课桌，良久，才把握在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疲惫地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想想，也是时候回家了。
他动作利索地把东西收进书包，灵敏的耳朵却在此时捕捉到教室外一个不同寻常的脚步声。下一秒，他就把刚收好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