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许哲说:“你说这流浪女不会是被拐了半路逃出来的吧,现在人贩子可猖獗啊,要是咱能给她送回家去,这可是个大新闻。”
“送回家去?有点儿难,但是我们可以先问问她。”许哲说。
我上前去,半蹲下来:“唱的什么呀?这么好听。”
她猛地一抬头,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显得有点乖顺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吐着戏词。
这一下我看清了,这流浪女虽然毁了容,但依稀看出年龄不大的,猜测三十左右。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提议带流浪女回租房里去仔细问问,许哲有点为难,但最终拗不过我。
我推着流浪女进车,她像个提线木偶轻轻地就走动了起来。
但刚上车,她就怔住了,整个人紧绷起来,警惕地盯住许哲。
车里的氛围突然紧张起来,驶回我们的出租屋后,我拉动流浪女进了屋。
她实在是太臭了,不仅披头散发的,头发还黏糊糊的,身上也很是油腻。
我把流浪女按进浴缸洗澡,她攥着玫瑰花任由我在她身体上擦拭。
我拆下她的衣物,脱下她外裤时,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瞬间冲上天灵盖,熏得我眼前眩晕一片。
她的内裤,绝对是我这辈子闻过最臭的东西了!上边的各种粘液看着都有些年陈了,感情这个女人从来没换洗过?
我给流浪女按进水里清洗过后,准备扔掉她的脏内裤,忽然看见上面歪歪扭扭缝着字迹。
仔细观察,是“曲山县”和“贺兰”,两个词语大小不一,看着像两个人缝上去的,我连忙走出浴室叫来许哲。
“这贺兰应当是个人名,曲山县是个没听过的县城吧。”
“那为什么会缝在内裤上呢?”
这些个疑点又引发了我的好奇心。
“我试试互联网能搜出来不。”
直接开干,竟真的能搜出来,曲山县是横河省的一个县城,主要产业是花卉和戏曲,这个贺兰居然是个名声在外的女生意人,是曲山县千和村人,现在是曲山县花海集团的董事长。
这戏曲,这花,都和流浪女匹配上了,这更让我和许哲确定流浪女曲山县人的身份了。
那流浪女和贺兰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打算去到曲山县现场去调查。
事不宜迟,当晚我和许哲把录音笔、相机、手机等等设备都准备好了,全塞进一个大背包里,准备第二天就出发。
2
最好的探案方式就是直截了当、直击主题。
我们带上流浪女,一路驱车直达曲山县花海集团。
曲山县果然是漂亮的,不愧是戏曲之乡和花卉天堂,一路上全是花圃花田,色彩缤纷。
尤其是玫瑰花圃,不仅里头的花朵娇艳欲滴,像食了人血,面上竟然还种出了幅画。
到了花海集团,我们带着流浪女坐在门厅等待。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干瘦的、相貌尖嘴猴腮的女人身穿西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