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恨我吗?是不是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可惜你做不到。苏乔,你好好看看自己这副样子,该不会真的以为穿上件礼服就能回到之前了吧,你别忘了,现在的你什么都没有,你有的只有那些在精神病院日日夜夜的回忆!”
苏乔额头的青筋暴涨着,胸腔之内完全被恨意和怒意充斥殆尽。
她恨自己当年轻信了肖少池,也恨自己被他害的落至如此田地,更恨自自己现在连报仇的机会和能力都没有!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头油然而生,双拳攥的“咯咯”作响,奈何却根本无处发泄。
肖少池见她脸色不停的变换着,显然被气的不轻,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猖狂而阴诡的笑容,就像是地狱中作恶多端的恶魔,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她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的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的身侧。
苏乔抬头看去,原来是沈言。
感受到透过薄薄衣衫传来的温度,她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刚才的怒火和急躁也在此刻慢慢消减,竟有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
男人身姿英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十分有料的身材,再加上那绝非其他人企及的气度,都让他一出现便以完全碾压的姿态给予肖少池一种压迫感:“肖少好兴致。”
沈言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搂着苏乔,虽然言语上没有说什么,但姿态上已然表明了对她的保护和占有。
看出二人关系的不一般,肖少池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他的长相也算是所有公子哥里比较优越的,只不过他是天生温和无害的长相,就像是大学校园里穿着白衬衫的校草,只是他眸中的阴冷和算计,让他整个人都少了许多清朗和阳光,连带着干净的感觉也减淡了不少。
此刻遇到沈言这种十分凛冽有攻击性的长相,他自然是比不上的,再加上矮了几公分的身高,让他的气势登时便弱了下去。
“没想到您能赏光,是我们的荣幸。”肖少池将酒杯伸向男人,作出要碰杯的意思。
然而,男人根本没有理会他。
沈言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自顾自的抿了一口,神情冷漠而倨傲。
肖少池被无视也没有觉得尴尬,他收回停留在半空的手,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看向苏乔和沈言之间亲密的距离笑道:“不知您是否知道苏乔的过去?她可是在精神病院待过五年偷跑出来的病人,神智或许都尚未清醒,以她暴戾的性子或许会伤人,难道您就一点不介意?”
沈言看了看身旁的苏乔,淡淡的说道:“我的人在我这里自然不存在介意一说。”
听到这话,苏乔猛然抬头看向男人。
不久前在楼上房间里的时候她也这般问过他难道真的不在意吗?
只是当时沈言并没有给他答复,而是转身离开了,她以为他是不想正面承认,为此心中还失落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