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郡主打小身体就不好,这次要不是烲绚太后相逼,王爷和王妃岂会愿意让郡主顶替世子入京?这件事要是做得好便也罢了,要是稍有差池,被烲绚太后抓住把柄,那咱们莫王府可是要被株连的。”莫远声音压得极低,说完这些话,他感受到自己胸腔内燃起一股怒火,让他有种恨不得兵临劢京城下的冲动。
“进去吧,再不进去粥要凉了。”衍伯拍拍莫远的肩膀,先行走上前。
衍伯的话犹如一股凉风,暂时熄灭了莫远胸腔的怒火。他急忙走上前,这时马车内传来莫翦柔剧烈的咳嗽声。
已经上了马车的衍伯急忙钻进车厢,轻唤道:“主子——让老朽给主子把把脉?”
侍女新铃给莫剪柔喂了热水袋中的水,莫翦柔才缓过了一口气,弱弱地点点头,伸手给衍伯,一边冲躬身钻进车厢的莫远道:“让新铃喂粥给我喝,我又饿了,总是觉得没力气。”
“是。”莫远应着,将粥碗递给新铃。
衍伯把了脉,道:“主子路上寒气入肺,再加上原本身体就属寒,只得是安置好了,免受寒气才行。”
莫剪柔连续喝了几口粥,缓了缓,苦笑道:“到了劢京即刻要进宫面见烲绚太后和圣上,哪还有时间养身体?”
“主子能来劢京已经是给烲绚太后极大的尊敬了,这已是到了劢京,太后怎么能不顾主子舟车劳顿的辛苦,还不让主子歇息几天呢?”
“莫远,休要说这样的话,咱们已经进了劢京,以后说话做事需得更加谨慎小心才是。”莫翦柔嘱咐罢闭上眼睛养神,莫远和衍伯也不再说话。
马车行驶了许久,莫翦柔迷迷糊糊听到外头女子的惨叫声。她睁开眼睛,问道:“到哪儿了?”
听到问话,莫远偏过身去掀窗帘,太阳光从半揭的帘中射进来,晃得他立马闭上眼睛。
阳光洒在莫翦柔精白的裘衣缎面上,折射出温暖的光芒,落在莫翦柔恹恹无神的眼眸中。莫翦柔眼前一亮,整个人有了精神,问道:“街上发生了何事?我怎么听到有女子呼救的声音?”
缓了缓,莫远眦眯着眼睛望向窗外,看到远处两街相交的街中心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莫远,你扶我下车看看。”莫翦柔吩咐,坐了一路的马车,她感觉身体快要疆住了。
“可是,主子的身体……”莫远放下窗帘,劝道:“我下车看看,主子在里头歇着。”
“我下去走走!”莫翦柔褪去身上盖的裘衣,起身催促:“走吧,去看看。”
“好吧。”莫远无奈,只好自己先下去,再跟新铃扶莫翦柔下车。
自家主子都下去了,衍伯也不好自己一个人待在马车内,便也跟随着下了马车。
主仆四人朝人群围堵的方向走去,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呵斥:“本王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识好歹也就罢了,还敢咬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