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和小张当然也来,俩人来之前打听好时间,耐心地掐算着日期,功夫不负有心人,碰上商贩集中收购,各种各样的粮食蔬菜摆满了一条路,连行走都有些费劲,叫卖声也不断,红澄澄的西红柿,绿莹莹的黄瓜,饱满白皙的麦子,罗列出来,无不使土黄的大地光鲜亮丽起来。
俩人从第一个开始,先看质量,然后给出价格,尽量让价钱实现双赢,第一个有小麦,细润有光泽,非常好,陈姝下手抓起,眯眼一看,发现有沙粒,戳了戳兴致勃勃看对面搬运的小张,没等他回头,陈姝皱眉和这个卖小麦的人说:“大爷,你这麦子看着不错,我愿意多给两个钱,可是这里面掺杂的东西真的不过关,没办法只能往下降两个啦。”
大爷吹胡子瞪眼地说:“小孩子家家的,懂啥,跑到这儿干嘛,起开起开,别挡着人看。”
陈姝白了一眼,走到对面,把小张拖到一边,认真地问他:“还要不要吃饭了?”
小张愣愣地点点头,陈姝接着说:“你比我年纪大,我教你说,你去跟那些人讨价还价。”
小张忍不住好奇说:“陈姝啊,其实我早就觉得你很出众,可是你一个小娃娃,怎么能做到大人干的事呢?”
陈姝深呼一口气说:“这个问题我不想多说,但是实诚地跟着我,保准你能吃香的喝辣的。”
小张不依不饶接着问:“难道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瞬间长大了?”
陈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对。”
小张顿时眼冒金星,摇尾巴说:“在哪儿我也想吃。”
陈姝扼腕叹息,沉默两秒钟说:“有些事情一蹴而就,充其量就是个豆腐渣工程,人啊要靠时间的积累才能有所作为,你不是发过誓吗,某一天光宗耀祖,哎呀,我实话跟你说,一夜暴富的可能性很小,退一步讲,你就算得到了心里也会不踏实。”
小张挠头,根本不知道陈姝说的什么,傻乎乎地问:“豆腐渣工程,能吃吗?”陈姝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脚飞过去,吓得小张嗷嗷直叫。
一个小家子的女娃娃追着一个长胡子的男孩到处跑,男孩吓得尖叫声不断,女娃娃仍然不肯罢休,一直从一头跑到另一头。这滑稽的一幕上映,弄得周围人咯咯笑。
最后陈姝跑不动了,举手投降,小张老老实实蹭过来,睁着大眼看着陈姝。缓了口气,陈姝决定以小孩子的角度说两句小张能听懂的话,眼珠子一转,拉着小张走到树下,清清嗓子,萌萌的表情卖出来,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我想吃饭。”
小张不假思索地说:“你兜里揣着钱啊。”
陈姝掏出钱给小张说:“就要哥哥去买。”
小张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一个严厉的小大人居然瞬间变成柔嫩的娃娃,拍了拍脑袋,感觉挺疼的,于是做哥哥的意识出现了,小张挺起胸膛自信十足地说:“妹妹想吃啥跟哥哥说,哥哥上刀山下火海都给你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