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苍凹陷的双眼紧看着白牧，嗓音苍老，周身的气势却咄咄逼人。
“你真当这么多人，都是摆设吗？”
不过奇怪的是，顾苍虽说吐了不少血，但却没有丝毫疼痛感！
难道是误打误撞了？
白牧面色微僵，却还是沉吟道。
“恶气不发，风雨不节，白露不下，则菀槀不荣。”
“爷爷，我这是为您治病，不是......”
然而白牧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叶雨桐冷声打断。
“哼，别以为你说了两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就能瞒天过海了，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打爷爷的！”
“爷爷，这句话出自《黄帝内经 四气调神大论》。”
“它的意思是，如果四时之气不符合时令运行的话，草木也会枯萎。”
“白牧是说，爷爷过去生活习惯不好......经常在外应酬，喝酒抽烟没有节制，昼夜颠倒，所以身子也坏了。”
顾子欣叹了口气，解释起来。
一直以来，丈夫都是帝国大学中医学的高材生，否则当初她也不会看上白牧。
不过丈夫就是太低调了，不爱表现自己，所以才让家里人看不起，认作是废物。
听到顾子欣的话，白牧眼神惊讶。
不愧是帝国大学的高材生，妻子不仅身材有料，学识更是有料！
“好啊！你们两个还敢合起伙来对付我？你们想害死我，好霸占家产啊！”
“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叶雨桐见状，也指着他们低喝道。
“顾子欣，枉爷爷那么宠你，你竟然要害死他？”
这时，门外的名医们听到里面的争吵，都忍不住一顿咋舌。
顾家那废物女婿，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五年。
这头一遭出现，竟然还是为了害死顾老爷子？
“那顾小姐竟然就这样联合个外人，害死自己的亲爷爷？”
“这是什么世道？连害人都这么明目张胆！”
“亏得顾老爷子对他孙女那么好，没想到就这么被自己人给害了！”
白牧听见外边的讨论声，面色愈发阴沉了。
“爷爷，您作息不好，多年来积攒了不少晦血。”
“我不过是将您这些年积聚的晦血排出来，您现在可能已经感觉到了，我真的没有要害您的意思......”
白牧轻声解释，然而这些话在他们听来，不过是巧言令色。
“非得要害死了，那才叫害吗？”
叶雨桐厉声斥道，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是要将白牧给生吞活剥了去。
“二嫂，白牧他不是那种人，他没想害爷爷。”
顾子欣垂下眼睑，沉声道。
“爷爷得注意饮食，以及情绪，否则以后复发，可能会更严重。”
白牧只是握住妻子的小手，不再多说。
“瞎猫碰上死耗子，幸好我没被你打死！”
顾苍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察觉到身子的确比先前好了些，顾苍语气才稍缓和了点，可那双苍老的眸子里却泛着抹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