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子寝宫内,北堂辅黎的情绪再次发作,只不过这次阴沉的可怕,明明是白天,整个皇宫上空却好像飘了一层乌云,奴才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喘。
李公公哆哆嗦嗦的站在北堂辅黎面前,提议道:“……皇上,不如……不如奴才去请首辅大人过来吧。”
“滚!”北堂辅黎一拍龙椅,“没朕的允许,不许……陶潜稚过来看朕!你们要是谁敢去找他,朕剁了你们的手!”
“是是是……”
北堂辅黎攥紧手底下的被褥,目光中尽是决绝。
老师你不喜欢我,学生只好乱来了……
“你感觉如何?”
伊德勒扶陶潜稚坐起来。
陶潜稚揉了揉脑袋,“还好。”
他看到旁边冒着热气的汤药,不经意的撇了撇眉,药,这辈子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了。
“现在几时了?”他问。
伊德勒搅着汤药的手顿住,笑道:“首辅可是睡了一天一夜了。”
“这么久?”看了看伊德勒,陶潜稚不好意思的回笑道:“让世子见笑了,我这病都是顽疾,时常发作而已。”
“顽疾?”
伊德勒的笑凝在脸上,他放下手里的碗,“首辅指的是你体内的毒吗?”
“我只是想不到身居高位,备受天子信任的首辅,也会中毒。”
“你待如何?”陶潜稚并没有受到伊德勒话的影响。
伊德勒盯着陶潜稚,突然反手握住陶潜稚的手,“我能如何?我只是有些心疼你,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也许吧……”
伊德勒撩起陶潜稚的袖口,“首辅也有想不开的时候吗?”
陶潜稚目光落在包裹着纱布的手腕上,知道伊德勒误会了,但是他没有解释。
玩笑道:“只是觉得自己血太多了,放一放而已。”
伊德勒是不信的,你见过有割腕放血割的见骨头的吗?
当然,伊德勒永远也不会知道,陶潜稚的手腕是因为北堂修一时心急没控制好力度所致。
“对了。”伊德勒把冷好的汤药端起来,将勺子偎在陶潜稚的唇边,“首辅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我能帮的一定会帮,首辅不嫌弃就好。”
陶潜稚刚想说自己可以,看到伊德勒这般好心有没忍心打断他,“谢谢。”
皇宫中,群臣乱作一团,原来,早朝时间,皇上迟迟不来,日上三竿,大殿内传来各种不满的声音。
北堂修悠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很快就被那些叽叽喳喳的大臣扰的不耐烦了。
他起身,潇洒的走出大殿。
后面有人臣喊住他,“王爷!”
北堂修转身,一双寒眸扫过群臣,“皇上龙体欠安,大家不必再等了。”
群臣面面相觑,见等不着皇上,也都退了。
北堂修摸着下巴,今天皇上没来他是知道的,据他的眼线报,皇上偷出宫了,那那个人没来,又是什么原因?
摇了摇头,本王关心他作甚?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