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雪这几年接触过不少客户，大多数有钱人都出手大方，但也有那么几个特别难缠的。
听到程燕霁这话，自觉打起了官腔，“程先生，收费这个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好一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程燕霁眼里划过不满，冷笑道：“是么，可我对你的服务很不满意。”
反应很生涩，全程由他控场，既然是做生意，用户体验很重要不是么？
何况收费上百万，除了身材和这张脸，她哪里值这个价？
这一行的钱真是好赚。
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职业素养，宋拂雪好脾气道，“程先生，你可以先说说你喜欢哪一种风格，我会根据客户的喜好来配合。”
女人清冷的脸上挂着礼貌得体的微笑，在壁灯的照耀下，被渡上一层柔光，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清媚。
程燕霁神色一顿，莫名想到凌晨快结束时，她似是难以忍受，红唇微张，眼神失焦，只能无力圈住他......
一双眼里水光潋滟，眼尾细长，目若莲花，清艳至极。
宋拂雪扬起脸，足够自信，“我服务的客户里，回头客也不少，都对我很满意。”
那些由她设计的洋房或者是别墅，哪怕卖二手都能卖出几倍的价格，目前确实没有对她不满的。
回头客？
“你还有其他客户？”
程燕霁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不爽，眉心也皱了起来，“你不是第一次么？”
“怎么会，我做这一行三年了。”
宋拂雪脸上有些惊讶，仿佛不相信他会问这个，那位谢老板到底是怎么和他说的。
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就冷了下去。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膈应，胸口也莫名划过烦闷，“行了，别跟着我，钱货两清，就别再奢望其他的。”
宋拂雪脚步一顿，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火，“那我去找谢老板？”
她的疑惑在程燕霁眼中就是装傻，男人眉眼微敛，神色不豫。
“他也是你的客户？”
“算是。”宋拂雪点头，未来客户当然也是客户。
程燕霁脸色更黑了，抬脚毫不犹豫的离开。
宋拂雪站在原地，暗自想了一会儿自己刚刚的回答到底戳到他哪根脆弱的神经了，话都没说两句，也并没有犯错，为何他仍不满意？
他应当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才是。
正好周玉凛给她打来了电话，“进来了吗？”
“老板，我好像搞砸了。”
周玉凛一愣，他对宋拂雪很放心，她于设计这一行有特殊的天赋，入这一行开始，宋拂雪还从未说自己搞砸过。
“1402包厢，你先过来。”
“好。”
宋拂雪挂了电话，询问了一下服务员包厢的位置。
周玉凛抬头，看向一旁翘着二郎腿的谢照，“谢先生，设计师待会儿就来。”
谢照长相很是张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少年气，他眉梢含笑，“不急，我表哥也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再让他们当面谈谈，绝对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