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像往常一样牵起一抹邪气的微笑，但那忧伤的眼神却触动了我心里最纤细的那一根弦。我感觉到了他眼底的那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执著……
“之前，你不是总是问我，在你落水那天我为什么不去救你？”
“为什么？”我本能地问。
“傻瓜，我就知道你会上钩。”他的手指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唇角忧伤的笑容更深。
徐子默，你不要再这样对我微笑了，好不好？
为什么看见你的笑，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对我微笑？我看到了你眼底深藏的痛，如果难过就说出来啊！
你不要再笑了，不要再对我笑了！
我心痛地望着他，看着他明明痛苦却一直强作潇洒地微笑着。
“那天我之所以没有去救你，是因为我赶到泳池边时，听见你在水中大喊夏菡的名字，我以为落水的刺激让你想起了什么。”他故作轻松地笑着，“而且你忘记了，你可是会游泳的哦。”
“徐子默……”听完他的话，我的呼吸徒然一窒，心里涌上了满满的心疼。再回过神来，我的手已经抚摸上他的脸颊。
徐子默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再开口，深邃忧伤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我。在我们两眼相望的瞬间，一切的疑问都融化在彼此深望的眼瞳中。
只有他，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3
徐子默……
我终于想起了一切，我想起了你……
对不起，子默，让你一个人辛苦了这么久。我怎么可以忘记你呢？如果说，曾经的苏晴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同病相怜，只是想在你的怀中取暖，那么现在的我，对你又是怎样的感情？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眼泪在眼眶中一圈圈地打转，我的手在他的脸颊上一寸寸地轻轻抚摸，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是一份记忆。他轻锁的眉宇，他深情的眼神，他哀伤的表情，他紧紧抿起的唇角……
我心痛地望着他，冰凉的泪水滑过面颊，我冰冷的手指停留在他抿住的嘴唇上。
我的脸颊慢慢靠近他，心痛的感觉一下子在心中蔓延。我的嘴唇轻轻地印上他依然温热的薄唇，那份记忆里熟悉的温度在两片嘴唇相触的一瞬间，唤醒了我沉睡在血管里的记忆。
一滴泪，滑过我的面颊。
那竟然是徐子默的眼泪！
“子默……”我的声音心痛地发抖，我用手轻轻拭去从他面颊滑过的泪痕，“子默，对不起。”
我轻轻地叹息，忽然从地上站起身。爱还是恨，苏晴还是夏菡，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对你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我只知道，你的愿望，我不能实现了……
“苏晴！”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绝望地爆发出来。
“对不起，子默。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我看着他，露出凄绝的笑容。
“不要……”他猜中了我现在要去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