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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杨氏惊得张大嘴巴,急吼吼辩解:“大人,何出此言?知府寻你是主持公道的,可不是为了构陷我一个妇道人家。大人,侮辱民妇名声,就是逼迫民妇去死啊!”
“我没有构陷你啊,人是你杀的,证据确凿,怎么,难道你不承认?”
蔡杨氏大叫:“何来证据?”
“唉,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宋晗叹了口气,“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这井深邃幽暗,上面人根本不可能看清井下人的面目,你凭什么一眼就能认出来?”
“既然你看不清,却一口断定死者是你家官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早知道里面死的人是谁。如何早知道呢?只有人是你杀的,尸是你投的,你才能早知道。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这……”蔡杨氏哑口无言,沉默片刻,撒泼嘶叫,“你没有证据,没有实证,这一切都是猜测,是猜测!宋晗,你草菅人命,指鹿为马!”
“你想要证据是吧,过来看。”宋晗招招手,众人围上前去,“若生前溺水,男仆卧,女仰卧。试问,男仆卧,脸朝下,她如何能看清死者是她官人?”
宋晗扭头问少妇:“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少妇词穷。
宋晗笑了:“抱歉,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尸体早已捞出,我哪儿知道是脸朝上,还是脸朝下?男仆卧,女仰卧,指的是在江河湖海中。井中空间狭窄,还真不能以此判断。”
“不过,你连尸首是脸朝上,还是脸朝下都分辨不清,又如何能认出,井下是你家官人?可见,你就是杀人凶手,因为你心里清楚的知道,井里的人是谁!”
蔡杨氏愤然:“你……你诓人!”
“好,那我不诓人,我说道理。”宋晗侃侃而谈,“生前落井者,指甲、毛发有泥沙,侧覆卧之则口内水出。可你们看,死者指甲无泥,毛发无泥,侧覆卧口中无水,腹部轻拍没有啪啪声。由此可断,死者根本不是淹死的,而是被这个妇人投尸井中!”
“而且,尸首身形健硕,她一介女流难以搬动,此案定有同谋。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没有谁肯无故担这责任,所以我断定,此女若无至亲兄弟,就定有奸夫!”
周围一片叫好!
蔡杨氏面如死灰,辩无可辩。披麻戴孝那群家属,早已团团把她围住,群情激愤,声讨推搡。
蔡杨氏崩溃哭叫:“你们懂什么,他暴躁蠢笨,在家什么都不干,天天喝了酒就知道打我,幸亏阿财……”
奸夫浮出水面,叫骂声不绝于耳。
自古以来,女子通奸,谋杀亲夫,无论何种原因,都为人所不齿。
宋晗叹息,正想离去,忽听蹄声急骤,一骑皇城司快马,踏碎晨曦,疾驰而来。
马儿人立,骑手还未落地,便急道:“宋察事,出事了,出大事了!”
宋晗凝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