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炆掀开帘子，看着那一抹素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冷声道：“去查查王青璇到底去做什么。”
“是。”暗影里，有人应声。
走过长长的街巷，一方宽广的土地映入眼帘，土地上搭着大大小小的棚子，每个棚子里都表演着不同的节目。
虽是白天，却也热闹的不得了。
王青璇与柳小染约在了傀儡戏附近的腰棚里，第一排的位置。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王青璇虚掩着耳朵，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寻找演着傀儡戏的棚子。
“看这里。”王青璇正找着，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下意识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着靛青色衣袍的少年，似是在朝自己挥手。
少年双目似一泓清水，带着些冷傲灵动。
王青璇觉得这双眸子好像在哪里见过，思索间，少年已走过来，拍了拍王青璇的肩膀，道：“王首辅。”
“你认识我？”
“我是柳小染啊！”少年说着，眸中带了些笑意。
柳小染常年混迹勾栏院，为了方便就以男子的面貌示人。她年纪尚小，还未发育完全，便是束了发穿了男子的衣服，也瞧不出半点儿端倪。
王青璇了然，道：“我听世恩说是个妹妹，便先入为主，以为碰面的会是个姑娘。”
听到王青璇提起柳世恩，柳小染翻了个白眼，道：“我那个哥哥做事向来没个章法。”不然能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王青璇么！
“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王青璇很好奇。
“你的衣着打扮明显与他人不同。”柳小染道。
王青璇今天穿的是一件素白色带暗纹的衣服，乍一看很普通，懂行的都知道，这料子不便宜。
且王青璇周身的气质与周围的人很不相宜，有种亭亭于世间的感觉，柳小染便判定，王青璇就是她要见的人。
“不得不说，你很厉害。”王青璇由衷的赞叹道。
王青璇突然有点儿明白，柳世恩为什么会把柳小染推、荐给自己。像柳小染这样的人不缺能力，缺的是机遇。
柳小染跟王青璇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平时做的事情，以及收集信息的渠道，并向王青璇讲了自己的计划。
关于如何去鬼市，如何寻到王青璇想要的东西，以及鬼市如今对药的需求。
听完了这些，王青璇越发的钦佩柳小染了。
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筹谋与远见，当是可用之人。
王青璇与柳小染见面的事情，也以另一种方式传到了帝炆耳朵里。
影卫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子，不由得变得紧张了起来。
王爷只说让他去查王青璇的行踪，却不想发现王青璇与一男子私会。那男子看上去与王青璇差不多的年纪，浑身散发着胶原蛋白的气息，怎一嫩字了得。
相比起来，帝炆是真的老了。
帝炆听完影卫的报告，眸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来人，去清芷榭，叫王妃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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