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兰也立即问:“爸,雯雯背上怎么会有人脸?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不只是一个肉疙瘩吗?”
陈老板看了陈意兰一眼,没有回答。
陈意兰双目通红,抓住陈老板的手哭似地叫道:“爸,你倒是说啊!”
陈老板目光闪烁,半晌,才缓缓地道:“昨天变成人脸的。”
陈意兰几乎咬着银牙又问出一句:“这人脸,是活的?”
陈老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暗想,这张人脸诡异无比,二叔就是栽在它手上,但也不至于被逼得投河自尽,这其中定有蹊跷。
念此,他对陈老板说道:“这叫人面疮,令爱的病全因它而起。疮不除,病不消。”
陈老板两眼一亮,“你能治好我女儿?”
陈意兰也望向我,眼中满是期待,同时又半信半疑,“我妹妹已经......死了,你怎么治好她?莫非你还能起死回生?”
我朝陈雯雯看了一眼,“她还没有死。我有七成的把握除掉这人面疮,但我要知道此疮的来历。”
陈老板与陈意兰相互看了一眼,沉重地叹了一声。
五个月前,陈雯雯突然感到后背有些发痒。
她对着镜子一看,发现后背有一个红点,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只是擦了些软膏,可这软膏越擦越痒,并且那红点越来越大,一开始只是米粒大,后来慢慢地长成了蚕豆大,成了红包。
并且,除了发痒,每到半夜十一点的时候,还会发痛,就像用针刺着一样,会连续疼三四分钟。
陈雯雯先后去了好几家医院,拍过片,吃过药,也擦过皮肤软膏,皆无作用。
而陈雯雯的精神也越来越差,整天昏昏欲睡。
陈意兰在一个群里说起此事,有人给她寄来一盒黑色的药膏,说这是祖传秘方,对皮肤病有奇效,只要连续擦九天,定能将那红包除掉。
谁知擦了九天后,那红包不但没有除掉,反而越长越快,很快长成了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肉疙瘩。
在东安县,陈意兰与陈雯雯是全城皆知的两大金花,陈雯雯也极在意自己的形象,因此要陈老板与陈意兰不要跟人说她后背肉疙瘩的事。
后来,随着那肉疙瘩越长越大,陈老板也越来越急。
本来我二叔在当地小有名气,但陈老板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完全看不起这个只开了一家破医馆连牌匾都没挂的民间土医。
后来多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我二叔,陈老板这才死马当作活马医,派人把我二叔叫了过去。
二叔在看了陈雯雯的病症后,脸色极为难看,说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除掉这个肉疙瘩,这肉疙瘩十分邪乎,稍有不慎,恐怕会连及陈雯雯的生命。
陈老板没有办法,只要有一丝希望都得尝试,叫我二叔无论如何也要医好陈雯雯。
医得好,会有重赏。
医不好,马上滚蛋,以后不许再踏进东安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