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无数个夜晚,元帝于这永清宫中,不仅一次有过,想要将定北王府彻底除之,以绝后患的想法。
但是每一次,当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又都会迅速的被他否决。
因为,定北王府的势力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这么说,哪怕是在的这紫禁城当中,都有着陈家人的渗透,为的,就是死死地盯着他这个皇帝陛下。
所以,如果不是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元帝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如动定北王府。
再者,众所周知,定北王府掌握大元的军事命脉,倘若他南宫庆动了定北王府,那么势必会引起地方、甚至是边境军团的反叛。
因为在这一点上,南宫庆不得不承认,虽然说统领军队的虎符一直掌管在皇家的手里。
可是一旦到了那个地步,这虎符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所以不管从哪一个方面去考虑,定北王府都动不得,至少,是在他南宫庆在位的这些年里,定北王府动不得,也不能动。
一晃,十年已过,元兴帝南宫庆从继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个年头,同时,大元王朝从元祖南宫询开国至今,已经过去了十三年。
在这十三年里,大元可以称得上是国泰民安、兵强马壮,近十年来,除了边境之上有过些许摩擦冲突之外,大元国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战争爆发。
可是尽管如此,或许在天下黎民看来,大元是风调雨顺,但是在上位者的眼中,大元王朝之中,一场没有硝烟的斗争,每天都在进行着。
元兴帝继兴十一年,定北王府的第二位定北王陈朔上书元兴帝,称北境诸邦虎视眈眈,边境战事紧张,恳请兴帝允许,将定北王府从京都宁安迁至雁门。
雁门那是什么地方,边疆要塞,也可以称它为蕃地与中原的分界线。
其战略意义不用多说,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可是元兴帝南宫庆在乎的却不是这,于他而言,陈朔突然提出迁府,其用意再明显不过,他,又或者说是他们陈家,他们整个定北王府,想要脱离皇家的掌握。
南宫庆深知,倘若他真的同意定北王府迁府一事,那么定北王府势必会如潜龙入渊,不出三年,便可做到与南宫皇室分廷相抗,而那时,如果定北王府想要起兵,取而代之,南宫庆明白,那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如若他不同意,那么势必会与陈家结恶,一旦那个时候,大元内部君臣不能齐心,也会给边疆诸邦可乘之机,进而大举兴兵,进犯中原。
一番思索下来之后,元帝南宫庆只能是笑眯眯的对着陈朔说道:“大将军,不是朕不同意你的提议,可实在是将军一走,那么神都必定缺乏有生之力,倘若贼人趁此机会,潜入宁安,必定会动摇国之根本。”
见南宫庆直接驳回自己的奏折,陈朔脸上,倒是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因为就像南宫庆知道定北王府对帝家的威胁一样,定北王府又何尝不知,他们在皇帝的眼中,就好比一个隐藏的祸端,早就是欲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