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上辈子她把自己锁起来，看都不想看方亦照一眼，可是现在却觉得方亦照身上有吸铁石一样，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靠的还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从她靠过来开始方亦照整个脊背都紧绷着，连呼吸都粗重不已。
半晌，他才艰难开口：“程寒佳，你知不知我喝了什么酒？”
“知！”
程寒佳怔住，没想到他明知道酒有问题竟然还喝了。
很快，方亦照身体上的变化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手抵着他的胸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你，这里太窄，应该施展不开吧？”
耳垂一痛，程寒佳娇瘦的身体像是触电一样紧绷下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程寒佳，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我不是，我……唔！”
程寒佳最后的倔强被大灰狼毫不留情的吞入腹中。
程寒佳泪眼朦胧，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羞涩的浑身发颤，可是也知道现在不能反抗方亦照。
他还在生气，需要消消气。
更何况，外面的那些记者已经开始砸门了，万一闹出动静，他们立刻就会被发现。
思及此，程寒佳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方亦照却忽然停住动作，用一种几近凉薄的眼神盯着她。
浑身的热度也退之殆尽。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程寒佳无底线的顺从。
“为了离开我，处心积虑、忍辱负重，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程寒佳，值得么？或许……”
“不准胡说。”
程寒佳一把捂住方亦照的嘴，那些伤人的话她根本不想听。
这男人真的要气死她了，刚才明明已经对她心软了，现在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离开了？方亦照你听好了，我不仅不会离开你，还要赖着你，这辈子、下辈子、每一辈子，都赖着你。”
程寒佳咬着唇，一手扯住方亦照的领带，在方亦照越来越冷的视线下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动作明明如同蜻蜓点水，却像一颗巨大的陨石，在方亦照的灵魂深处，炸开了。
这是第一次。
程寒佳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一切的猜忌、防备，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忍着心脏的颤动，在狭小的空间内压上去。
“方亦照！”
随着这声娇呼，会所的门也传来巨响，紧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快门声。
程寒佳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方亦照沉着脸握住衣柜的门，想一拳砸碎，又怕吓到程寒佳，只能流连的看了眼对方嫣红的小嘴儿，忍住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这里有大新闻，怎么只有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我们这么多家报社不会被骗了吧？”
“嘘，女人都在这里了，男人还能跑远？说不定……”
最后发言的娱记看了眼周围，引导着所有人转向衣柜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