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言墨州脸上的病娇一扫而光,冷着脸坐在床边看着庄锋拿出自己的衣物往柜子里放。
“我明天就可以出院,我身体没有问题。”
庄锋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一眼老板,心领神会的接话:“您的身体当然很健康,但是孟小姐和她领养女儿身边还是需要有人照应着。我觉得您今早的判断很对,最近这一系列事情像是背后有人在搞鬼,是冲我们言氏来的。”
言墨州没有说话,从床边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无垠的蓝天,陷入沉思。
这时庄锋手机震动,他掏出来一看,神色肃然汇报:“言总,法医那边来了消息,根据解剖结果来看,迟重山生前服用过一种刺激肾上腺素分泌的药物,并且在坠楼之前肋骨已有裂痕,肝脏损伤。”
窗外阳光洒进来,言墨州的轮廓在光影间显得更为立体与冷峻。
“这也就解释了一个平时养尊处优的老头,怎么一下子变得极有攻击性……”
“另外法医还有一个发现,就是迟重山双手小拇指都已被掰断,不知是在逃走时受伤,还是……他为了挣脱手铐自己掰的……”
言墨州沉默了好一会:“你觉得这可能吗?”
庄锋表情复杂:“按常理推断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在极端的情况下……”
言墨州忽然转身:“比如迟重山被催眠。”
“是的,”庄锋低下头:“没想到您还记得那件事。”
“从霆儿被绑架,到迟重山跳楼,背后可能是同一个干的。”言墨州呼出一口气:“除了她,我想不出谁还有这个能力。”
“您是指……大夫人?”庄锋显然有点不解:“大夫人与老爷离婚之后她又结了两次婚,每一任老公都是非富即贵,虽然她当下是单身,但还拥有第三任丈夫给予的公爵夫人头衔……当下在欧洲上流社会呼风唤雨。有财富杂志推测,她现在拥有的财富并不比言氏少,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理由非要找言家麻烦。”
言墨州一时也想不出结果,只是嘱咐庄锋这几天留意公司的上上下下,别让敌人钻了空子,并且特别强调不能让言霆际离开老宅半步,幼儿园也不用去了。
庄锋点头领命后离去。
言墨州昨天忙到半夜,一大早就赶过来,确实有点疲倦,他打算洗个澡就好好睡一觉。
刚洗完澡,打开浴室门,就看到孟晴正站在房间门口有点手足无措。
“有事?”
男人声音像是带着浴室蒸腾的水汽,慢悠悠从头顶飘下来,孟晴下意识抬头。
言墨州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睡袍,平时打理整齐的头发此时正湿漉漉垂在额头,眼睛在凌乱碎发后面盯着她,更显得深邃幽暗。
浴袍随便在身上裹着,从大开的领口里可以看到健硕肌肉轮廓……与平时西装革履相比,言墨州此时更显得危险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