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读下来,全是以她的口吻在诉说陆家人是如何暗度成仓,在方天啸的眼皮子底下为孙大帅做事,末尾还将自己完全撇清,称自己是受了陆家兄弟的胁迫,发誓从此忠心于方大帅,绝不再助纣为虐,为补偿曾经过错,特将陆氏兄弟藏身之所告知,希望能将功折罪。
啪啪啪——
苏言击掌,他凉凉地看着陆兆北,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光亮和爱意,她只说了八个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兆北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指着苏奶奶的遗照问她:“苏言,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能过得去吗?苏奶奶七七都还没有过,尸骨未寒,你还是这样不知悔改,拒不认错,你就不怕天上的苏奶奶难以瞑目吗?”
苏言静静地看着他。
她想他真的是生气了,前所未有的生气。那双往日里深邃地看不到底的眸子里全是怒火,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狰狞。
她知道,她被一枚遗失在现场的玉佩和一张所谓的从方天啸的书房里偷出来的绝密文件判了死刑。
她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仍是语调平淡地回答:“奶奶是我最亲的人,不像你,她不会怀疑我,更不会为了我从没做过的事情死不瞑目。就算她无法安心闭眼,那也是因为她担心我,担心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世上会活不下去。”
“你!”陆兆北气急了,俯身就掐住她的脖子,拎着她直接上了她的卧室,跟上来的吕晓飞被关在门外。
吕晓飞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双拳紧握,眸子里迸发出的全是阴毒和不甘心,她喃喃道:我做了这么多,一定不会放手的!我就不信你们之间隔着陆家这么多条人命,如今再加一条苏奶奶的命,还能纠缠在一起!!!
……
一门之隔。
陆兆北将苏言抵在墙上,“你就服个软行不行?听话,去新加坡重新开始。”
苏言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男人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大,却隐约软了几分,像是有些无可奈何。
苏言差点就被蛊惑了。
“我就算要走也不是畏罪而走,陆先生,这些年我苏言看起来是个任人搓圆揉扁的女人,可我能在百乐门那种地方混到如今的地位,你该想到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若那么软弱,那一夜…呵”,说到此,苏言故意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男人下腹三寸那个地方,“那一夜陆先生怎么能尝到处子的味道?”
说完,她还在他耳边呼出了一口热气。
陆兆北喉咙滚动几许,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浑浊了。
苏言嗤笑,柔弱无骨的小手往下伸,在男人膨胀的那处捏了捏,打趣道:“陆先生这么禁不起逗,陆太太知道吗?”
砰——
陆兆北微曲臂就将女人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他俯身而下。
苏言听到皮带卡头弹出的声音,紧接着男人就用皮带将她双手举至头顶束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