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对蓝氏是彻底服了:还有什么卑鄙狠毒的事,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做不出来的?
以前真是看错她了!
楚襄宁看了看薛妈妈,能感受到她气息平稳,也没受什么伤,应该只是昏了。
“薛妈妈未醒,从京城到庄子还有两、三个时辰的路,二婶知道该怎么做吧?”楚襄宁微笑。
蓝氏面无表情:“去准备一辆马车。”
下人依言而去,不大会儿赶过来一辆马车,在楚襄宁示意下,把薛妈妈扶进去。
楚襄宁把楚冰盈甩向蓝氏。
蓝氏赶紧接住,差点被这股大力撞倒,急切地问:“冰盈,你没事吧?”
楚冰盈剧烈呛咳,脸红的要滴下血来,痛苦难当,哪说的出话,心中却是恨毒了楚襄宁。
蓝氏掐紧了掌心。
她恨,不止因为楚襄宁不肯向庆临安王府低头,更重要的是,今天楚襄宁让她颜面尽失,名声必然受损。
不过,楚襄宁不会得意太久,凭她的手段,还收拾不了一个被放在庄子里养了十几年的废物?
“二婶,二妹,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今天只是开始,咱们之间的账,慢慢算。”楚襄宁丝毫不惧,到马车前一个潇洒利落地纵跃,上了马车,打马而去。
大红嫁衣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美丽耀眼的光芒,绝美而神圣。
百姓们这才回神,不停唏嘘,各自散去。
此番楚襄宁可谓一鸣惊人,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们可有的议论了。
蓝氏眼神阴狠,掐紧了掌心。
楚冰盈这才缓过来,哑着嗓子恨恨地说:“母亲,就由着楚襄宁这样嚣张吗?她不能嫁给祥哥哥!”
“盈儿,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蓝氏对楚冰盈也是动了真怒,“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楚襄宁和世子还有婚约,你就处处表现的对世子用情,外人议论起来,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楚冰盈不服气:“我这不是以为祥哥哥死了吗,哪知道楚襄宁还能把祥哥哥救活!”
蓝氏沉默一会,说:“情况有些不对,楚襄宁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不是以前那样凭我们拿捏了。”
“她能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她会医术的事吗,会不会是跟大伯娘学的?”楚冰盈想想刚才楚襄宁把史继祥救活的事,也感到了不妙。
“白舒云死的时候,楚襄宁才几岁,能懂什么。”话说完,蓝氏又摇头,“不过也未必,白舒云有本医书,也许传给了楚襄宁,这些年她在庄子里自己偷偷学了医术,也未可知。”
白舒云在世时,医术就十分高明,师承“神医老七”,与绝城城主之女施琬琰师出同门。
若她还在世,在医术上的造诣,当世少有人及。
“母亲,世子没死,楚襄宁肯定不愿意解除婚约,现在怎么办?”楚冰盈关心的,就只这个而已。
至于楚襄宁跟谁学的医术,她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