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后笑着跟她说,祖父还曾打趣过当时的皇帝,喊过一声「大嫂」时,阮幼清便觉得,祖父能顺风顺水的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所以,因着这份「深厚」感情,祖父在收到太后的信后,即使心中再不舒爽,怕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吧......
想到这里,阮幼清忍不住又低低笑了一声。
太后满脸凶狠的给阮崇回完信后,抬脸便看到了阮幼清一脸娇俏的低笑。忍不住心中一软,太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幼清呀,哀家这般自私的将你多留几日......你会不会对哀家心生恼怒?你放心说便是,不用担心哀家会生气。」
如此说话,并非是想引诱阮幼清回答实话,而是每每看到阮幼清娇弱的小模样,她老人家当真止不住的心生怜意啊!
阮崇这小子,竟是有这么一个招人疼的小孙女,可真是嫉妒死她了!
本在自己偷笑的阮幼清见太后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自己的意见后,立即认真开口:「幼清怎会对您心生恼意呢!能得太后如此怜爱,幼清简直受宠若惊~」
阮幼清的眼里一片真诚,太后瞧见后更是欣喜万分。
这阮家小姑娘,就是和那些虚与委蛇奉承她的妖艳女人们不一样!
正当阮幼清乖巧给太后捏腿时,李安歌便如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你这丫头,怎么跟个男人似的?」太后忍不住唠叨,只不过看向李安歌的眼睛依旧慈爱。
李安歌则是轻轻哼了一声,随后撇嘴开口:「皇祖父还在时可是说了,安歌的性子,最随皇祖母您了!」
「得了,哀家说不过你。只是你这急匆匆的样子,可是......又挨你母后骂了?」太后一脸淡然的刺激著自己的亲孙女,仿佛早已习惯了如此场景。
阮幼清也是摆正了脸色等待着李安歌的诉苦。
但李安歌却是摆了摆手,随后坐在了阮幼清面前,一脸严肃:「幼清,之前在昌萃宫,妍儿姐姐失态那件事......已经有了结果。」
「嗯?」阮幼清脸上依旧一脸无辜。
只不过心中却是微微荡起了涟漪。
李安歌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继续道:
「我听闻,妍儿姐姐已经恢复清醒了。花朝会晚宴那日,她......被人下了药!好像......是一个叫安儿的丫鬟,听说是因为被妍儿姐姐教训了一次,怀恨在心。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十分神奇的酒壶,那酒壶......里边竟是有机关可以把酒分成两部分!」
说到这里,李安歌略显激动的睁大了双眼开继续:「酒壶外,有开关可控制倒出来的酒是哪一部分的!正巧妍儿姐姐喝下了有药的那部分!这才当众发了疯!幼清!咱俩可当真是好运!否则,丢人的可不止妍儿姐姐了!」
「所以......容......姐姐现在......」阮幼清装作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