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假做惶恐的道:“弟子这就去把家师请下来。”说完转身要走,师敬贤干笑道:“急什么。我来问你,你在这器堂三个月了,可曾学过‘练器’之法吗?”
丁永先是一愕,虽后道:“弟子没有学过,可能是恩师以为弟子法力不够,所以还没有传授吧。”
师敬贤冷笑一声,道:“你练的基础功法是什么啊?”
丁永小心翼翼的道:“是‘行水决’。”师敬贤怪笑一声,道:“果然如此。”丁永心头一动,道:“请问师副掌门,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师敬贤摆摆手道:“没有、没有,你不要总在这斗室当中待着吗,没事也出去走走,问问师兄弟们都练得什么,练得怎么样。啊,那个,你练功是不是觉得经脉很有些不畅通啊?吸收起灵力来就好像是在和灵力打架一般,硬拖着灵力入体啊?”
丁永双眉一扬,二目精光闪过,抬头看了一会师敬贤缓缓的道:“弟子;没有这个感觉。”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是大海扬波一般,大脑跟着不停的运转,师敬贤说的正是丁永吸收灵力时的感觉,这个感觉谭雨德向羊儒霖请教过,只是师敬贤不可能关注丁永,为何一语便道破了丁永的症结所在呢?
师敬贤失望的看着丁永,由于丁永的脸上并没有升起他想要看到的惊异之色,于是咳了一声,又要说,突然楼梯上响起谭雨德的声音:“师掌门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说着谭雨德飘身从楼上飞了下来。
丁永注意到自己的老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从楼梯上极重仪态的走下来,飘动之时身体还略有晃动,显然有些心急,他脸颊上的青筋一跳,退后几步恭恭敬敬的站在谭雨德身后。
谭雨德脸色并不好看,他刚才偶尔用神识扫视下面,才发现师敬贤的到来,他知道师敬贤进门的时候必定是用了什么隐匿的功法把自己的气息藏起来了,这让谭雨德很有些不瞒。
师敬贤也不去看谭雨德的脸色,道:“我是替我新收的那个徒弟来换灵器的。诺。”师敬贤一扬手把当日赏赐给孟善的锁魂钩丢在桌子上,道:“你们器堂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差劲了,我徒弟就用它打了一块石头就给崩断了。”
谭雨德冷笑一声,道:“丁永,快给师掌门拿一件上等灵器过来。”灵器虽然是损坏率极高的物品,也不是一块石头就能弄坏的,师敬贤的这个理由谭雨德很是不以为然。
丁永转身在铁柜上取了一柄上品灵器剑递了过来,师敬贤根本不去看,向着谭雨德一笑道:“你小子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谭雨德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得一挥手道:“师掌门,楼上请。”说完当先带路上楼,他心神不属,也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丁永。
丁永捧着灵器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思忖了一会,他今天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心思沉静远超同龄,看着楼梯忖道:“师敬贤此来必有所图,绝不会马上就谈完。”想到这丁永放下灵器剑转身向着打开的大门走去,这器堂的守护阵法对外不对内,丁永很轻松的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