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成，你脑子有坑吧，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还记得是谁救了你吗？你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带来了多大的后果吗？”
小染说这话根本没过脑子，下意识地就说出来，为了引起许慕成的注意也只能怎么做了。许慕成果然停下来，满脸疑惑：“你在跟我说话？”
“不是你还有谁，你还记得自己叫许慕成吗？什么都不记得也敢乱走。”许慕成被小染唬的一愣一愣的，仔细想了想，还真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
“我记得，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承诺，一辈子的承诺。”许慕成茫然地看着上方的奇景：“什么承诺呢。”
啧，这个人真的失忆了吗？难道我没删彻底？我应该连删除记忆的那个过程也一并删掉的。为什么总是在这个人面前掉链子。看着这“天真无邪的”眼神，小染真是升不起丝毫罪恶感。“你承诺一辈子听我的话，你忘记了？”
许慕成还真忘了，自己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一辈子都得听我的话的关系。”谁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反正你得听我的。
许慕成皱着眉，一脸的怀疑。然后是不可置信：“我们是夫妻？”
“呵，呵。”小染一脸不爽：“你这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和小染做夫妻难为你了？谁想和你做夫妻？”
“也……没有，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冷静冷静，离深渊远一点。”
许慕成看了一眼小染所谓的深渊，觉得世界越来越奇幻。或许只是自己失忆了，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有自己不正常？但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走了两步，许慕成就开始茫然了：“我该去哪儿？”
“你哪里有什么地方可去，本来是要守着不让人进入深渊，现在你自己不进去就是万幸了。”小染话里话外都是再说许慕成叛逆不懂事，被人嫌弃，无家可归。如此嫌人的设定，许慕成反倒更信了几分。有点愧疚地乖乖找了个地方蹲着。
“小染……是吧？你为什么不出来？你也嫌弃我吗？”
嫌弃，可嫌弃了，嫌弃的不行。但看着许慕成可怜巴巴的模样，小染觉得对一个失去记忆很可能没有安全感的人，还是不能做得太绝。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出不来，不是不想，确实出不来。”
这就奇怪了。“可是我记得我见过你。”
“你可能是在梦里见过。”小染睁眼说瞎话，想糊弄过去。但许慕成的脑回路似乎与常人不太一样：“你能进到我的梦里？”
“我有这个意思？”“我感觉你是可以进到我的梦里的。”
这个人在说什么，哪来的这么多感觉。“你难道不知道人的感觉一般都是错的吗？”还不等许慕成反驳，小染又道：“说了一切听我的，你想反驳什么？”“……没有。”
许慕成不再问问题，只看着天空的异象，再度陷入了痴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