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霍远在问什么后我的脑子麻了一下，他什么意思？他在问我还回不回伦敦？
脑子还没想清楚，我的嘴已经先一步答了：「不走了，以后都在国内发展。」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说完后我感觉霍远的身子松了一下，他又喝了一口咖啡，站起来，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咖啡很好喝，晚上能邀请阮总一起吃个饭吗？」
「啊？」
「聊一下合作的事，我待会有个会，快来不及了。」
「哦好，那我送送霍总。」
霍远没有拒绝，我将他送走后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想着他今天的反常。
他不是来给周蕊安撑腰的吗？就问了我一句回不回伦敦？他什么意思？
我脑子有点理不清，从盒子里抽了根烟点燃。
陈依依推门进来，给我把已经凉了的咖啡推远，有些担心地问我：「昕昕，你和霍远……」
我吐了嘴里那口烟，将烟摁灭，把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沙着声音说：「我没事儿宝贝。」
陈依依拍了拍我的肩，叹了口气：「我以为你真的放下了。」
我没说话，依依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听见她轻声嘟囔了一句：「当初那么让人看好的一对儿……」
是啊，当初我和霍远是那么让人看好的一对儿，现在都已经是分开的第四年了。
5
和霍远的第二次见面没有等很久，导师每年都会安排他手底下的学生见一面，我当然也包括在内。
所以在饭桌上见到霍远时，我是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自来熟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霍远不知道是认出了还是没认出我来，总之也礼貌地回应了我。
然后我「自然」地环顾了饭桌一周，又「自然」地选择了霍远身边的那个位置。
霍远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表情。好，那就是同意我坐这了。
导师让大一生轮流介绍自己，轮到我时，我站起来笑着说：「大家好，我叫阮昕，扶桑色昕昕的昕。」
听到我的名字，霍远有了些反应，他仰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身边人坐下后，霍远手机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微信的通知。
阮昕：「好巧啊学长，又遇见了诶。」
霍远收起手机侧着脸看着我，我冲他眨了眨眼，用眼神询问：不巧吗？
霍远把脸正回去，喝了一口饮料，看起来没想回我的话。
我早就猜到了他不会回，也准备正过脸时，霍远说了话：「是挺巧的，学妹。」
霍远说话时喉结动了动，配上堪称完美的侧颜，性张力拉满，是真他妈帅啊。
陈依依见我满面春风的回来，低头又投入她的游戏，嘴上随口打趣：「哟，这春风得意的小样，你们导师手下有帅哥啊？」
我笑的得意：「帅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一点。」
陈依依手机里传来「失败」的电子音，她听我这话连忙关了游戏，问我：「有多帅？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