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自己真有那么神乎其神的话,早就选择清华北大了。尽管自己分数其实也够得上......只是首都遥远,他舍不得与父母分开太久。
原大是仅次于清华北大的重点高校,来这里当第一名一点都不亏。对于那些外地的同学来说也非常难考,楚摇心里有数,即便几个室友都有严重的偏科现象,但也必定是当地的尖子生,嘴上开开玩笑罢了。
四个人的说笑结束在程乾的打呼声中,虽然已经立秋,但外头仍然是三点钟的艳阳高照,几个人全都爬上床昏然入睡。
原本做好了去酒店将就一晚的彭景舟最后也没锁门离去,没过多久另外三位室友和室友家长到了之后,大家帮忙一通折腾到晚饭时间,才相约下楼。
问起家世时,也被巧妙的一句“我爸是个卖房子的”给带了过去,至于梁毓,则是一名深受爱戴的儿科白衣天使。
大概是新闻学院与法学院的作息区别甚大,彭景舟再也没见过那个长着泪痣的男生,尽管就住在自己对面。
作为新生代表,他连续几天憋着劲,又是准备发言稿又是练习架子鼓的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被动过。
长得帅,好像也不是他的错吧......
“喂,耿垣!你看见我pad了吗?”彭景舟东西多,整个桌面书柜可以说是摆的林林总总满目疮痍了。
偏他一米八七的大个头弓着肩背站在位置上翻箱倒柜,别提多憋屈了:“我没拿音乐室去吧?”
跟他床位并排的室友耿垣敲着游戏的百忙中随口应了一句:“啊对,上午你不在,隔壁小胖拿去玩了。”
“......”
彭景舟没住过校,不知道是不是别人的室友也都这么自来熟。不过一个pad而已,他还不至于这么小气,本身自己也有些丢三落四,找不着的东西经常也就这么算了。
只是记得里面有些自己下好的视频,本想着再挑几首曲子来着......
正准备拿包走人时,寝室的另外两位室友回来了。
程子霖指尖顶着个篮球乐的一脸开花:“舟哥,打球去?”
“我得练鼓。”
“走呗!”
接受到方岳往肩上的一怼,彭景舟扔了双肩包跟俩室友跑出去玩去了,
意志就是如此的不坚不定。
太阳半落不落的傍晚,暑气渐消,篮球场上满是挥汗如雨的荷尔蒙携带体。
六点半的时候,楚摇已经站在场外等了将近十分钟。下午去办理了琴房出入证,晚上约了赵松禹到校外觅食,这人正在里面投篮投的起劲。
已经有几个大汗淋漓的男生拿着矿泉水在场外浇头,隔着球场护栏网他一眼看见了那个浅色头发的二世祖,撩着T恤的下摆擦着流满一张脸的水。
“楚摇。”
赵松禹跟同行的队友打了招呼后朝自己跑来,楚摇跟他挥了下手。
听见声音的彭景舟动作一滞,蹭的一下竖起了耳朵四下张望,却除了场外的银杏树和稀拉路过的人影外,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