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西宁长公主,也有如此缩头乌龟之时?”安陵恪在画兮醒来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只是这丫头竟然装睡了起来。
安陵恪想到她故意装睡的源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无非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罢了。
果然画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安陵恪戏谑的目光。
“堂堂大新皇帝,也有如此清闲之时?”画兮起身靠在床头,大量一下房间,赫然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的房间?也就是说,她现在在西宁皇宫里。
心头一震!
父皇和母后……?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很面熟?”安陵恪欺身画兮的面前,嘴角轻轻上扬,眉头上挑。今日安陵恪换下了一身铠甲,衣着一袭水墨色滚边长袍,头发已一根素雅的竹簪子束起来,亦正亦邪的神态,好不惊艳。
若是旁人看去了肯定回痴迷,可是画兮的眼里,安陵恪是一个残忍,嗜血之人。
“如今,这里是朕的行宫!”
行宫,不在是皇宫,这里曾经是西宁国的皇宫,如今变成大新朝的皇帝的行宫。
安陵恪如此说,无非就是提醒画兮,西宁国不复存在了。
“那又如何?西宁国亡了,但是她永远存在在西宁国百姓的心中。你可以夺了他们的生命,但是他们的心永远都是西宁国的。命可夺,志不可夺!”
西宁国国王从来都是善待百姓,从未有过苛捐杂税,爱民如子。因此西宁国的百姓对国王爱戴有加,拥戴之极。此番若不是安陵恪以铁血的手腕攻进西宁国,西宁国百姓不会那么轻易就范的。
“可是,他们不会愿意看见,他们所爱戴的长公主身遭凌辱?”安陵恪狠狠的捏住画兮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他们亲眼看见他们素日里一向爱戴的公主做了大新朝皇帝的女人,他们会如何?”
安陵恪鬼魅般的直视着画兮,她似乎比那年消瘦了许多。
如果没有记错,当年的小画兮下巴圆润的很,怎么现在这下巴这么尖?
难道是被老国王虐待的?
不过,这张有些苍白的小嘴,倒是很诱人啊!
想着,安陵恪便越欺越近,画兮洞悉他的意图,便毫不犹豫的将头扭过去,避开了安陵恪。
可是,正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彻底的激怒了安陵恪。
安陵恪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怒问“怎么?朕还碰不得了。哼,也对,朕怎么就忘记了,你这堂堂长公主早已经是梁横之那个死人的女人了。”
死人?难道横之他?
“横之他……
“横之?哼,阴曹地府你们在相见吧!”
“你……”画兮心疼,横之是真的死了。那个温文儒雅,待自己如亲妹妹的梁横之死了。
心,不可收拾的痛起来。
“是,有如何?”
“啪!”
一下子,房间内安静极了,安陵恪扭着头,目光如碧海深潭之潭水,暗藏着波涛汹涌,嘴角那抹鲜血昭示着画兮用了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