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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里的小厮看着自家主子亲手从马车里抱出那人,毫不在乎的往后山温泉他一人独享的温泉而去,脸上一阵抽搐,互相对视一眼,原来主上好这口!
“白衣,从我起居室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久微倒是没有想到他的下人会这么腐,只是觉得背后阴测测的,转头便看见管家程白衣一脸古怪的瞪着一众家丁。
“是。”程白衣答道,遣散众人便往久微起居室而去。
久微的起居室是个……很简陋的地方,在山体里挖了一个洞,里面放了一张白玉床,床上铺了些许时令鲜花,说起来一个大男人在睡的床上铺鲜花,确实有点娘炮……程白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略微拨正自己已经偏离轨道的思想,从床边折好的衣服里挑了一件久微不常穿的长袍,往后山温泉而去。
一路鲜花环绕,茶花最多,各种品种争奇斗艳的开在谷中,蝴蝶蜜蜂在其中往来不绝。
这谷中人气少,众家丁也在久微的勒令下很少吃肉,所以谷里的人只要站在原地不动,就会被蜜蜂或者蝴蝶认为是一株植物,扑闪着翅膀飞过去,停在他们身上,直到他们开始动起来,才有“卧槽,原来是动物”的觉悟。
程白衣立在亭子外,亭子上挂的风铃在风中发出悦耳的声音,亭子里被屏风挡住视线的温泉处,也传来阵阵水声。
亭子外种的杏花树下,程白衣凝神静静的等待,直到里面声音漸歇,才出声道:“主人,衣服已经拿来了。”
“嗯,进来吧。”屏风后的声音略嘶哑,透过屏风,只能看见一个清冷的剪影,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一张单薄的纸一般。
程白衣走进屏风围起来的亭子里面,只感觉主人在那一瞬间几乎就要倒下,赶紧伸手扶住左手边的衣架。
“主人。”程白衣紧张的出声,想要问询,却被久微的手势打断。
“帮他穿上,再带他下去安顿。”久微指着一半身子在水中,一半身子在空气里裸露着的人道,程白衣此刻才注意到,脚下踩着一些染血的碎布,整个池子也是殷红色的,分外可怖,还好不是谷主的血,不然他还不吓死掉。
程白衣应声着俯身蹲下去,只见那人皮肤苍白,全身经脉被挑断,骨头碎成小块,只有一张脸还算完好,倾世容颜略显消瘦,羽睫不动,乖巧的像个婴儿,蜷在那里,便苍白了整个世界,让人心生怜悯。
“他是?”程白衣将那人抱出水里,放上一旁的软塌,伺候那人穿好衣服,转身要询问谷主,只见谷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身形摇摇欲坠,和扶着的衣架一起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程白衣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将那昏迷不醒的人送去客房,自己扶了主人,往他的居所而去。
将久微放上花床,程白衣喟叹一声,退出房门,坐在屋前的小石凳上开始了又一轮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