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你为什么这样?”顺雅许了愿的,未料搞破坏的不是京瑜,而是南槐。
“我怎么样?”他可不知道她的心事,“我这样做还不够宽宏大量吗?你如果有一点点在乎我,不要进去,现在就跟我走。”
“…不。”
“不?”南槐的情绪已不若方才那般激动,他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沉稳。“好,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在我失去耐性之前,你要回来。”
是最后通牒吗?顺雅心想应该是吧。
记得南槐曾说,谈恋爱就像玩股票,要担风险的;因此无论炒短线或长期投资,都要预设停损点,一旦苗头不对,再不甘心也要认赔杀出,免得血本无归。
可南槐明知道自己投资的是全额交割股,终究难逃下市的命运,那不仅仅是风险,而是冒险了,他仍坚决地,等待着那微小的转机。
这也意味着:目前,他还不想放弃她。
所以,南槐成心这么做的吧?他想测试她对他的了解,评量她爱他的深浅;换言之,这无疑是三年恋情的唯一一次期中考,也或者,是学期末的毕业考。
只是眼下的顺雅,已经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尽管南槐离去的背影令她有些于心不忍,但她真的无法兼顾他的情绪了,他要生气,要失望,要伤心难过,她都只能随他去了。
这时候开欣总算自病房里出来,顺雅赶忙迎了上去,却还是没来得及卡位成功──京瑜搀着开朗的母亲抢在她前头──顺雅只得败下阵来。
“怎么样,怎么样了……”所有人将开欣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状况。
“就醒了咩,很好啊……都正常……不错……就……没事了啦!奇怪了……”开欣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敷衍着,脸上露出四处张望的表情,好像在找什么。“怎么没看见……去哪里了?奇怪……”
“开欣,你在找谁啊?”开欣的爸爸,也就是开朗的继父狐疑问道。
“我在找哥的朋友啦,高高的,长得很体面,叫高南槐……”
“咦?”顺雅暗自吃了一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奇怪,这人怎么来无影去无踪啊?明明叫他要等我的啊……”开欣不死心,持续往电梯方向寻了过去。
看着开欣消失在走廊尽头,顺雅没有太多想法与情绪,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此刻唯一能撼动她的,也只有开朗了吧?
探病的人像大队接力那样,轮流进出开朗的隔离病房,都快晚上11点了,病房内外依旧喧闹不休,医护人员屡次劝阻无效,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顺雅终于见到开朗,已经接近午夜。
“吼,你怎么这么晚才进来?”说话的是京瑜,她够狠,从进来就没离开。“拖拖拉拉的,开朗都睡着了啦!”她低嚷。
没想到等这么久,仍然只看到熟睡的开朗。
“我告诉他你也来了,他就一直吵着要见你,偏偏我又走不开,又要照顾他,又要招呼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