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君羡听到后也是恍然一会儿,惆怅似又了然,他微低下头,掩去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轻声道:“这么小的年纪,就吟如此悲凉决绝的词。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有几分认同。不如做个朋友如何。”
慕容简没想到他如此就释然了,而且这么豪爽,立刻向他点了点头,道:“既是两厢无害,如此的话,无妨无妨,我倒想奉陪到底了!”
百里君羡听到也是释然一笑,相和她相交竟然得用条件,这姑娘还真是像个精明的商人,狡猾如狐,没有利益的人就绝对不干,自己冷不觉就被她套了去,分明她还说得极其恳切。
百里君羡朝她淡淡一笑,眼睛却如蛇般冷觑着她:“姑娘这话我可记着了,不过你的名字可否告诉在下,我提个醒,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欺骗我可不会什么好下场的,我希望你坦诚相告。”
慕容简对他所说不置可否,自己的身份瞒也瞒不住,再说她瞒着他又没有必要,以他皇室子的身份,他手下权势
用在查她的身份,太小题大做了些,着实不如自己告诉他,顺了他的意,讨巧卖乖,以后和他也能少些冲突,何乐而不为。
她仍旧低眉缓缓吐出来八个字,低顺的眉眼里却尽是嘲讽:“慕容简,简兮简兮,方将万舞的简。”
百里君羡看不见她低顺的眉眼里的神情,可她的名字——慕容简,着实让他又惊又喜。难不成她就是富可敌国的皇商慕容安之女。如果是的话,她的确对他极其有用。
这慕容氏族数百年来生意逐渐做满天下,而且做着军火生意,是各个国家争相邀宠的对象,自己当然要利用其来巩固政权,开疆拓土。
然而,慕容氏族实在是难以攀交,人家不屑升官发财,世代推崇着“不农,不仕,从商。”的风俗。几百年来一直如此,更没有人去参与科举考试。
所以慕容氏族的软肋实在是不好抓,现如今得问清楚这个女子的身份了,看她到底是不是自己期望的那个慕容简。他似是随口问道:“莫非是南都长安街的慕容氏族。”
慕容简也不想和他兜圈子。
“正是,怎么了,不信也罢,反正我也没心思和你拐弯抹角了,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了,我父兄皆不愿与你们皇族沾惹上丝毫关系,我也是此意。所以我说最后一遍,咱们还是相逢不必亦相识!”
说完,自己站起来往书社走去,想着泡泡书屋,除除霉气,埋怨着慕容延也不告诉自己这皇族之人像狗皮膏药一样拽也拽不掉地贴着他们慕容氏族。
百里君羡早已料到她会对自己避而不见,然而她的身份代表的权势与财力对他何其重要,如今他年少亲政正需要像她父亲慕容安这样权财兼备的人。
可谁让这慕容安装傻充愣,软硬不吃,自愿掏钱修建鸿福寺也不愿接管东盛的军火,谁不知道慕容氏族的军火武器神威猛烈,只是他们不轻易出售,明哲保身是吗,自己倒想拖他们一族搅搅这东盛的政坛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