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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如夫人昏了头不成?”沈眠冷斥一句。她撑着身子起来,随手拿了一件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好歹遮住了些许狼狈。
她不再理会沈嫣,反而是侧头看着正在更衣的韩琛,微微压低了声音,“侯爷也不管管吗?”
韩琛系腰带的动作一顿,他抬眼看着沈眠,指腹摸着腰带上的白玉,沉默不语。
看着韩琛这模样,沈眠心底一慌。
正要说什么,突然一口甜腥涌上来。她捂着嘴咳嗽两下,竟吐了一手的血,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和刚刚的白浊混合在一起,诡异而靡乱。
“阿眠,是我对不住你。”韩琛终于开口了,他拧着眉,声音有些沙哑,“我中了毒,须得和女子发生关系才能转移毒性。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寻个婢女什么的也能解了毒性。但偏偏这毒定要与曾多次亲密接触的人共行敦伦。你知道,嫣儿怀了身子……”
沈眠怔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所以你就用我解毒?”沈眠声音很轻,像是从极远处传来。她看着面前这个男子,突然有点想笑,可眼泪却在眼底处聚集。
“姐姐应当高兴才是,毕竟你救了侯爷。”沈嫣弯了弯唇角。她走上前,面色依旧温柔,手上却迅速的将盖在沈眠身上的披风扯掉。
“毕竟如今你还有用的,也只有这个身子了。”
沈眠身上只穿着小衣,斑驳的吻痕是怎么也盖不住的。
她气红了眼,却死命的咬着下唇,不肯哭出来。可一颗心却像是被沉到水里淹了多回,疼痛的不像样子。
小腹的疼痛渐渐明显。她抓着手下的被子,指甲抠进金丝银线里头,硌的生疼。她终是忍不住,泪水一颗颗砸了下来,“侯爷,我待你不好么?”
“清平三年,你涉案被贬,我变卖了我所有的嫁妆去求人将你提拔回原位。”
“清平六年,旧亭处有人刺杀你,我替你挡了一剑,至今小腹上还有疤痕。”
“清平……”
“够了!”韩琛猛地出言打断她。他像是气的不行,脸色涨红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沈眠愤愤道,“你只会记得这些事,你是叫我对你感恩戴德么?”
沈眠愣了一瞬,骤然笑了,只是那笑中隐隐带着凄凉。
“原来不是我做的不好,是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猛地呕出一口血,紧接着又是一口。那血像是不要钱似的一口口吐出来,从她的嘴角淌下,流的满身都是。
沈嫣唇角勾笑,一双精致的丹凤眼里满是讽刺:“是啊,姐姐,你以为侯爷为何忽然宠幸你?还对你余情未了吗?”
“呵!不过是看你还有点用,留你至今!”
“也不看看你这奴颜的模样,和那窑子里的婊子一般无二!当年你再如何跋扈,还不是落了个如此下场!”
“你给我闭嘴!”
沈眠紧咬着下唇,心如刀绞,她踉跄着几步走上前想去掐沈嫣的脖子,却刚出手,便被一双大手直接推的往后,整个身子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