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定格了似的，女生机械般的站在窗边，表情凝固，唇已然毫无血色，却被牙齿咬出鲜红的齿痕。
苏玖死死握着手机，手臂微微颤抖，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汗水。
再一次要她自己去寻的离别，早熟的姑娘承受不住。
苏玖在挣扎。
然而她似乎比任何时刻都要镇定，单手撑着窗沿，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耳边，女生闭上眼睛，嘴唇紧紧抿住，在等待，也在忍耐。
“抱歉，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answer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循环往复了好久，依旧是毫无生气的电子音。
苏玖绝美的脸上，冰冷得吓人，拿电话的那只手无力地垂下来。
好像满天繁星瞬间灰暗寂寥，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夜漫漫。
女生有一瞬间感觉大脑里的氧气全部被抽走了，回过神来，手机已经想起了正在拨号的音乐。
苏玖一下子清醒了，慌张地摁掉电话。
画面重归规规矩矩死气沉沉的通讯录页面，排在第一位的赫然是“AK”。
苏玖失神，呆呆地望着手机黑暗的屏幕，忽然一声嗤笑。
可笑，你是他什么人啊，家里出了事儿，第一个想到的求助人竟然是他吗？
女生眸光沉暗，打开微信，葱白的手指滑到那个清新的头像，又要麻烦一下苏末晨了。
“你在你家里等着，试着联系保安和监控室，我马上就来。”
“嗯......好。”
“别担心。”那头的男生似乎在安慰地轻笑，“没事的。”
不一会儿。
“怎么样了？”
“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
“没有一点半到两点的监控记录。”
“这......”
苏末晨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冰冷的女生。
南方的二月，阳光萧萧瑟瑟，透过还未拉开的窗帘倾泻进来，那扇拉开了的窗外，出奇地阴凉。
苏玖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迷茫地望着窗外。
忽然头顶上传来一片温热，女生一惊，慌忙回头，男生明朗的笑颜映入眼帘。
苏末晨收回手，沉默着注视她。
“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
苏玖微微一愣，轻笑出声，没有否认，也不予肯定。
女生闻到男生身上传来的阳光和衣角的肥皂清香，心底弥漫开安定和温暖。
她好像，也没那么排斥和苏末晨近距离接触了。
*
“打通了吗？”
“通了......”
“喂？妈妈......”
苏末晨哑然地看着空荡荡的指间，面前背过身去哭哭笑笑的女生，指尖滑过的细嫩微凉还是令他莫名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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