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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沈念又做了那个梦,冰冷的江水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掠夺她的氧气以及生命,窒息的感觉令她生不如死,水底的寒冷渗透进身体的四肢百骸,那么真实,仿佛曾经亲历过。
她想要求救,身体却越沉越深,意识逐渐模糊,直至黑暗如野兽的大嘴将自己吞没。
“啊——”
沈念惊醒,一身冷汗。
就在此时,窗外电闪雷鸣,一道狰狞的闪电开天辟地,将漆黑的房间照得仿若白日,只那么一瞬间,沈念便看到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就如同三年前的那个包厢里,他静静看她,无声无息,仿佛一只蛰伏的兽。
沈念麻利爬起身走过去帮男人宽衣解带,准备侍候他洗澡,只是她的手才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就被男人抓住。
靳辛延,“沈念,我们离婚吧。”
沈念的指尖微微抖了下,她垂下眼睑掩起眸底的神色,平静问道:
“她回来了?”
三年前,靳辛延的初恋女友因为他爷爷的反对被迫出国,反对的理由很可笑,老爷子说他们二人八字不合,靳辛延为了气爷爷故意娶了个神似初恋却出身风尘的女人。
她和靳辛延没有婚礼,没有酒席,只有一纸证书。
靳辛延,“对,净儿回来了。”
沈念心存不甘,“爷爷不反对了吗?”
靳辛延握着沈念的手骤然用力,仿佛铁钳般令她筋骨剧痛。
男人的声音清贵高冷,带着上位者的霸气,“今非昔比。”
只平静的四个字就让沈念心灰意冷,如今的靳氏恐怕已经没有老爷子说话的份儿了。
沈念心头涩苦难当,她低垂着头,淡淡‘嗯’了声。
“恭喜你们。”
靳辛延似乎很满意沈念不纠缠的态度,大掌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腕,改而掐住她腰间的软肉,“我就喜欢你乖巧听话,安分守己,放心,你跟过我,我不会亏待你。”
“谢谢靳先生。”三年的夫妻,他却只许她以‘先生’称呼。
靳辛延盯着沈念哭花的脸,似是不喜,“我睡客房。”
沈念如死尸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男人的声音里透出暗哑,“把药吃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沈念眼角的泪无声滑落。
她在伤心什么?难过什么?矫情什么?
从她接过那一百万的支票起,她就卖了自己,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只是个给男人暖床陪睡的玩偶。
沈念默默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两枚白色药片入口,苦涩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