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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归远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声调中透着些古怪,“你先去敬酒,回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李长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然后手上突然用力一掀,直接将盖头掀开扔到了床上。
她慢悠悠的说:“不用你给,我给我自己一个惊喜。”说完,她怔住了,细细打量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一身红衣的男人坐在那,充满了侵略性又精致的眼眉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而在这张俊美五官上最显眼的便是那双眼睛,其中一只泛着妖异的灰白,而另一眼睛漆黑如夜,对比看成诡异。
他扯了扯自己红唇,笑的狠辣:“惊喜不惊喜,意不意外,你入赘的相公瞎了一只眼睛。”
那灰白色的瞳孔缺乏光彩,剥夺所有光晕,像个洋娃娃木然无助。
“你,你怎么眼睛坏了,这样还怎么参加科举?”李长乐见他受着摆弄就知道他遭受到了暗算,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朝男女都可从官,但是残疾不可。
只因为前朝宰相双腿残疾,纵然有滔天的学问,却因为自身原因性子变得阴沉,以至于玩弄权术,喜怒不定,还用酷刑折磨别人。
故而我朝一开端,就名列告知需要体格健全的人才能参加科举。
陆归远木着脸道:“半夜睡觉,一只毒蛇爬到了我床上,救治的还算及时,捡了一条命。”
天知道他是怎么接受这个实时的。
他的一生都被毁了,苦读诗书,参加科举,满心的雄心壮志和抱负,全都毁了。
梦想,希望,努力,一夕之间被人给毁了。
李长乐不敢置信:“你居然没杀人?”
陆归远眼皮子一抬:“没啊,就是模仿继母的字写了两首反诗传了出去,估摸着没多久就会查到我家,我既然入赘给你,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家被满门处斩,请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李长乐面色难堪,出去敬酒,旁人只以为她不喜欢这门婚事,还多加劝慰。
说上门女婿至少以后不用看人脸色过活,也没婆婆需要侍奉。
她苦笑一声,自己是真的没婆婆侍奉,因为她婆婆就要死翘翘了。
在此回到新房,那人已经脱了鞋上床睡觉。
李长乐把自己拎回来的面放在桌子上,道:“吃点东西在睡吧。”
陆归远立刻起身去吃东西,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呵了一声:“还是入赘好,应对别人灌酒都不是我。”
李长乐觉得这话说的忒酸,往床上一倚,等着他吃完东西,道:“吃完了就过来上床。”
陆归远吃完上床,上下打量着李长乐,微笑道:“是我理解的那个上床么?”
她伸手解开自己的领口,不咸不淡的说:“不然我为什么给你带点饭,让你填饱肚子?”
他舔了舔嘴唇,饿了吃面的确香:“咱们有同窗之谊,我对你一见倾心,甚至不惜入赘来博取你的芳心。你自然对我也该有点垂怜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