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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口问道:“妈,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对你身体有好处的,你喝了就是了!”
我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跪下磕了几个头之后就拿起了坛子,晃了晃,里面传来了水声,顺手就掀开了红布,但是太黑了,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凑近了闻有一股香甜的气味溢了出来,令人忍不住喝一口。
似乎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诱惑我喝下去,我鬼使神差的举起了坛子,就准备往下咽下去的时候,脑袋一疼,疼得眼前发黑,手一松,坛子就掉下去了。
“啪——”
坛子碎裂在一地,里面的液体也溅落了一地,巨大的声音让在厨房的妈妈直接就冲进来,看着满地狼藉。
我的呼吸一窒,脑袋的疼痛缓过来后就对上了妈沉下来的脸色,这一刻我心中咯噔一声,我从来没有见过妈这样难看的脸色,恐惧涌上来,身体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
“妈,妈……”
我结结巴巴的喊着,看着地上的狼藉,心中晃晃不安。
妈抬起头,重新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仿佛方才沉下来的脸色是幻觉一般,她温和的说道:“晨晨,你先出去,妈来收拾,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知为何我全身抖了一下,忙不停蹄的点头,转身离开了,直到关了房门,我提起的心脏才缓缓落下来。
紧闭的房门内似乎传来了细细的说话声。
我诧异了一下,耳朵贴着门上,努力的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声音,只是模糊中似乎听见了妈的声音在发着脾气。
“你为什么要阻止……她的命就该……我都是为了你好……”
“月圆到了……约定……你答应妈……”
“我不会允许的!”
随后就是脚步声,我吓得连忙离开了原地,就看见妈妈拿着碎片,面部表情的走出来。
“妈……”
我弱弱的喊了一声。
妈转过头来看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晨晨,明天去一趟方婆那里,替妈拿点东西回来。”
“好。”
“这几天暂时不用进去看你哥了。”
“好。”
看着妈再次进去厨房忙碌的身影,我竟然有一种强大的不安感涌上,似乎……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而妈妈此前出现的神情太过陌生了。
方婆是住在隔壁街尾的一个寡身老太,无亲无故,平日里就养着一黑一白两只猫罢了,靠着一手本领养活自己,前来寻她的人络绎不绝。
我是不想去的,不为别的,每次去了,那个独眼老太就会用剩下的那只浑浊的眼珠子怪异的看着我,还会对我说些神神叨叨的话,虽说方婆对我还算不错,但是的确有些受不住那奇怪的氛围,所以每次去了我都是急匆匆的赶回来,连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但在妈紧迫的视线下,我还是磨磨蹭蹭的换上了衣服出门了。
“晨晨,带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