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瑶回过神来,将玉佩收到袖口中,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堪比影后:“从我六岁进迟家起,我跟您做了九年名义上的夫妻,如今也算是到头了!您怀疑我偷人,还要搜我的屋子,左右以后传出去我也没脸见人了……”
她双目通红的看向众人,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思:“那就等您搜完,无论有没有人,我都愿以一死证明清白!”
看到昔日说话都不敢大声的李六瑶此刻声泪俱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迟重谦也怔愣住了。
林若华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李六瑶眼泪洒起来不要钱,把戏演到了极致,凛然道:“您搜吧!”
话音落下,李六瑶分出一缕神思,飞速的从随身空间内取出了一颗绛珠草。
趁著擦眼泪的功夫,李六瑶将绛珠草放入了口中,吞了下去。
她心中偷笑,这草可有奇效的。
食之,可以让人如同病重一般吐血。
迟重谦愣了片刻,咬牙道:“怎么,你觉得我不敢搜?”
话音刚落,却见李六瑶浑身一颤,痛苦的捂住了心口,满面痛苦难当的向一旁倒去,唇边还溢出了刺眼的鲜红,似是身中剧毒。
林若华吓得呆在当场。
难道她给李六瑶下的毒,这会儿才起效用吗?!
迟重谦神色大变,猛地上前一把捞住了李六瑶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林若华的表情变了又变,嫉恨的看着两人,咬著牙关不甘的大喊一声:“重谦哥哥!”
“都让开!”迟重谦置若罔闻,低喝一声就抱起李六瑶匆匆出了屋门。
一众下人也不敢逗留,匆匆跟着迟重谦快步离开。
林若华又恨又气,在原地站了许久,神色怨毒的走了。
而此时,迟重谦怀中装晕的李六瑶稍稍睁眼,看向了小院的方向。
希望迟临醒来后能机灵一点,趁这会儿赶紧离开。
——
原先的小屋中,人已经散尽,立柜的门微动,半晌后迟临面色苍白的从里面趔趄著出来了。
他捂着心口,只觉那里一阵疼痛,难以忍耐;口中更是苦涩一片,让他几乎作呕。
迟临警惕的看了下四周,见无人就要出去,忽的感觉袖间空荡荡的少了什么,他眸子一紧,伸手摸去。
玉佩不见了!
迟临快速检查了下屋内,连床榻上都看了,却都不见踪影。
若是玉佩被人捡走了,他曾出现在兄嫂婚房的事,必然暴露,恐惹下大祸……
还不等迟临反应,院外再次传来响动,迟临不敢再逗留,匆匆忙忙的出了屋子,从小院后门而出,回了迟府角落最为偏远的南偏院。
这里,是他跟他的养母,迟家老爷的妾室,柳姨娘的住处。
一进门,柳姨娘就迎了上来。
她如今不到四十岁,但因为在迟家被蹉跎了这些年,看着老态尽显。
柳姨娘一脸紧张担忧:“临儿,阿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