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跟你们走还不行吗?”
范长贵见了手铐立即就怂了。
“你,也一块,什么东西?书念狗肚里了?”
刘大强凶巴巴地骂了陈子锦一句转身就走。
陈子锦瞅着一眼诚惶诚恐的妻女,跟一伙人下五楼来到二楼。
这是一座八十年代修建砖混结构的老式办公楼。一二三楼办公,四楼、五楼是职工宿舍,住的大多是近些年来刚结婚的年轻夫妻。
“站好了。”刘大强瞪了范长贵一眼,厉声喝斥。
“刘科长,这个陈子锦咋办?”
另一个象是干事模样的人问刘大强。
“把他给铐我起来,这小子不是东西,把中国地大的牌子都倒了。”
“咔嚓”一声,陈子锦还没明白是咋回事,一副铮亮的手铐铐在了手上。
“刘科长,我又没犯法凭什么铐我?铐的人应该是他才对。”陈子锦指着范长贵问陈大强。
“你没犯法?要我说你早该蹲监狱了。家暴、赌博、遗弃哪样你够不着?孩子还在哺乳期你就要把她送人?”
刘大强就是东北人,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腔。他说完,端起白色洋瓷杯子喝了一口水,杯子上“为人民服务”五个字格外醒目。
“刘科长,你这个杯子有些年头了吧?”
可能是条件反射,陈子锦看到他喝水就感到渴的要命。
“少套关系?等会再说你的问题。”说完,他将目光投向范长贵。
“范长贵,不要以为我们单位在你们村住你就成了地头蛇,地质队在哪哪里人受益。你不尽地主之宜不说,还和我们单位的小年轻勾三搭四,弄些不清不楚的事来,搞的乌烟瘴气的。再让碰到,小心我手中的电棍不认人!”
“是,是,是。刘科长,你的大名谁人不知?”范长贵拍刘大强马屁。
刘大强冷笑了下说:“用不着和我来这套。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国家三令五申严禁赌博,你们这帮人屡教不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聚众赌博,立即打110报警。”
范长贵点头哈腰地说:“好说,刘科长,陈子锦欠我五百元钱,是不是得给我清了?”
刘大强笑了下说:“范长贵,你还想这好事?我告诉你,一旦被派出所抓获,所有赌资一律没收,这五百元钱全当没收了。”
“这可不行,一码是一码。”范长贵一听钱吹了,立即变了脸。
“咋不行?我说行就行,要不要我现在就给王所长打电话?”
范长贵愣了一下,连忙说:“不敢。”
这小子还有怕的人 。
陈子锦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下。
“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刘大强反过来训斥陈子锦。
“我都听你还不行?我可以走了吗?刘科长。”
范长贵陪着笑脸问刘大强。
“滚,以后再在我们院子出现,可别怪我手中这棍子不认人。”
范长贵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