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璟只关心结果，“行还是不行？”
“我考虑下。”
顾闻璟还想说什么，电梯门开了，四目相对，熟悉的面容让他身形一顿。
而沈若烟的动作只迟疑了半秒，就避开视线，迈出电梯。
她礼貌的对沈牧之颔了下首，径直朝大门走去。
沈牧之迟疑道，“你老婆没看见你吗？”
顾闻璟阴沉着脸，没搭理沈牧之，箭步追了上去。
等他追出来的时候，沈若烟正站在路边等车。
她扎着温柔的低马尾，背影纤薄，微低着头看手机，丝毫没注意到走到跟前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
质问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大清早就遇见他，沈若烟心情瞬间不美丽，语气也别着劲儿。
“你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顾闻璟轻嗤一声，“跟踪的戏码还没玩够吗？”
沈若烟眉梢抽了抽，谁给他的自信？
见她不说话，顾闻璟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心情也莫名好了几分，只是语气依旧冷淡，“想知道我的行程，直接打电话问我，用不着走这么多弯弯绕绕。”
沈若烟忍了又忍，没忍住，“顾闻璟，没人说过你脸皮厚吗？谁跟踪你了？我从电梯里出来跟踪你吗？我跟你说一句话了吗？跟上来的到底是谁？”
“噗——”暗处偷听的沈牧之，忍不住笑出声。
顾闻璟黑着脸一记刀眼飞过去，对方瞬间隐匿。
他绷着脸问，“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沈若烟淡淡扫了他一眼，说出话的比他还刻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闻璟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再说下去怕是又要吵起来，他压下怒气，硬邦邦道，“闻阳回来了，妈让我们明天过去吃饭。”
“哦。”沈若烟漫不经心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马上要离婚了，我没必要再去陪你们全家演夫妻琴瑟，婆媳和睦的戏码了吧？”
“演戏？”顾闻璟勉强压下去的怒气瞬间就被挑了起来，他冷笑，“你是挺会演戏的，说吧，这次又要什么？衣服？包？首饰？还是为你们沈家要项目？又是闹离婚，又是离家出走，戏做这么足，沈旭升这次的胃口是有多大？贪得无厌也要有个限度？”
沈若烟心口一颤，缓缓攥紧轻颤的手指。
手腕上那条钻石手链，是结婚第一年她生日，顾闻璟送给她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冲顾闻璟要的。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她的生日……她每次都用撒娇的方式问他讨要礼物，希望以此让他记得这些特殊的日子。
这些在她看来甜蜜的过往，在他眼里，原来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贪得无厌。
沈若烟脸色有些泛白，低垂的眼帘遮掩住其中的情绪，顾闻璟想去探究的时候，那双眸子就抬了起来，此刻只剩破碎的寒冰。
她低头将手链摘了下来，淡淡道，“等离了婚，你就再也不用受这些困扰了，你跟沈家合作或者断交都跟我没关系。”
